苗兒一邊給荷花撫背順氣一邊納悶兒地說:“奶奶,奴婢卻是想不明白,那翠柳是孫夫人的娘家人,又有孩子傍身,隻要伺候好孫大人,聽孫夫人的話,孫家自然有她的位置和好處。咱們不過是過年臨時來住幾日,以後跟她也不會有什麽別的交集,她何苦冒著讓奶奶生氣的風險三番兩次的來挑釁?”

    荷花這會兒那股子氣已經壓了下去,點頭道:“正是你說的這麽回事,所以我才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除非……”苗兒說到這兒猶豫了片刻,沒有繼續往下說。

    白芷聽得著急地問:“苗兒姐姐,除非什麽?你倒是說啊!”

    “除非是別人讓她來的。”荷花長出了一口氣接口道。

    “別人……”白芷喃喃地重複著,兩道小眉毛蹙得緊緊的,努力想了半晌差點兒嚷出來,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悄悄鬆開道,“是孫夫人?”

    “不知道!”荷花微微搖頭,其實她現在心裏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翠柳這樣的行為很讓人費解,但孫夫人如今家庭穩固,自己又懷有身孕,何苦大過年的派人來招惹自己,“算了,以後若是她再來就找個借口攔下,咱們是來跟哥嫂過年的,莫要攙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倒是不怕她算計什麽,但是別給哥嫂留下麻煩才是要緊。”

    說罷又叮囑兩個丫頭,明個兒肯定是要去孫大人府上拜年,說不定走前還要赴宴,囑咐她倆一定要謹言慎行,若是受了委屈也不許當麵發作,回來以後自個兒有紅包,別在客人麵前丟了分寸。

    兩個丫頭都忙點頭答應,白芷見荷花的情緒好轉,忙學著苗兒平時做的那樣在荷花跟前兒湊趣說:“奴婢們聽主子的吩咐做事是本分,哪裏還用得著奶奶特意給準備紅包的。”

    “不用的話那我可就省了。”荷花見她故意學著苗兒的穩重模樣覺得好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芷一聽就有點傻眼,自個兒本來是想湊趣的,誰知道一開口就熱了禍,自己沒了紅包倒是小事,還把苗兒的紅包也給說沒了,這可怎麽是好……她越想越不知道說什麽好,小臉兒擔心地糾做一團。

    苗兒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兩隻手一攤伸到荷花麵前道:“奶奶金口玉牙的,說過的話可是不能反悔的,奴婢大過年的可都指望著紅包活著呢!”

    荷花一把拍在苗兒手掌心兒上,“瞧你那財迷的沒出息樣兒,跟著我什麽時候少得了你的!”

    苗兒瞧瞧朝白芷掃了一眼,見她正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於是順著荷花的話道:“奶奶這話說得可是沒半個字假,奴婢自從跟著奶奶,吃得穿得可真是從沒虧過,這是奶奶心善對奴婢寬厚。”

    荷花抿抿嘴,“我就喜歡你沉穩懂分寸,不管是誰,隻要一心一意地做事,踏踏實實的做人,我都寬厚。”

    白芷聽著主仆二人的話,稍微有些似懂非懂的,但是荷花最後的這幾句她是聽進了心裏,見荷花說完,忙連連點頭道:“奴婢就羨慕苗兒姐姐,平時做事不慌不忙的,卻事事都處置得讓人說不出個不字。而且……奴婢最羨慕的是,苗兒姐姐總是懂奶奶的心思,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讓奶奶覺得妥當舒坦,奴婢要跟苗兒姐姐學的東西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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