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隱隱約約聽見齊錦棠的聲音,翻身想要下地,結果一個頭暈手又撐不住,哐啷一聲直接摔下床,。

    齊錦棠剛剛從白芷手裏接過醒酒湯,就聽見荷花呼痛的聲音,急忙轉身進屋,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急忙將荷花從地上抱起,皺眉道:“怎麽樣,摔到哪兒了?”

    “錦棠哥……”荷花覺得自己現在心快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似的,額角、甚至渾身都隨著心跳突突直跳,稍微一動彈就頭暈,但是看到齊錦棠的時候又覺得莫名的心虛和糾結,她無力地把頭靠在齊錦棠身上,暈頭轉向地說,“水……”

    齊錦棠將荷花放到床上,先伸手扯了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回身倒了杯溫水,伸手扶起荷花,讓她背靠在自己懷裏,胳膊圈住她,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大半杯水,這才伸手從托盤裏端過一碗濃黑的湯藥道:“來,把醒酒湯喝了。”說罷自己試了試溫度,才盛起一勺喂給荷花。

    藥剛一入口荷花就把頭扭到另一邊,這味道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她苦著臉緊閉著唇不肯再喝。

    齊錦棠連忙哄著她:“你今天喝了那麽多酒,不喝醒酒湯明天會頭痛的。乖,喝完了我給你拿蜜餞,吃了蜜餞就不苦了。”

    荷花不忍齊錦棠擔心,推開了勺子,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幹了碗裏的醒酒湯,齊錦棠忙起身兒從桌上拿了顆蜜餞,塞進荷花的嘴裏,扶著她慢慢躺下道:“難受的厲害嗎?”伸手給她掖好被角,“你又不會喝酒,就算是見到大嫂高興,也不能一下子喝這麽多啊!”

    荷花這會兒已經醉得有些迷糊,滿腦子想得都是自己的心事,聽見齊錦棠在耳邊嘮嘮叨叨地說著什麽,越發覺得心裏難受,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錦棠哥,你以後會不會也納妾?”

    齊錦棠被她問的一愣,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說起的,自己坐到床邊,用涼手巾敷在她的額頭問:“說什麽傻話呢!”

    荷花伸手抓著齊錦棠的袍子,自顧自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混地說:“我霸道……我小氣……我不讓你納妾,嗚嗚……我接受不了,我做不到那麽大方……”

    齊錦棠皺眉,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額頭,剛才的涼手巾讓她的額頭現在一片冰涼,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但是臉頰紅的發燙,他忍不住自己亂想,難不成是發燒燒糊塗了?早晨不是還好好的,突然說什麽納妾,這都是從何說起的。

    不過這會兒看荷花哭得可憐,齊錦棠想不明白也隻能丟到一旁,伸手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了,我不納妾,怎麽會納妾呢!”

    荷花喝下的醒酒湯漸漸發揮了效力,在齊錦棠的安慰和輕拍下,她慢慢安靜下來進入了夢鄉,隻是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裳,臉上掛著淚痕,眉心緊緊地蹙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齊錦棠進門都沒來得及換衣裳,這會兒待荷花睡著了,他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輕手輕腳地脫去了外衣和棉袍,擰了手巾給荷花擦幹淨都是眼淚的小臉兒,往床裏麵挪了挪,自己上床把她圈在懷裏,晌午在外麵喝得酒勁兒也有些微微上來,不多時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半夜了,感覺荷花在懷裏扭動,便問:“怎麽了?”

    荷花的身子一僵,有些抱歉地說:“吵醒你了,我想下去倒點水喝。”

    齊錦棠也想就勢起身兒,卻發覺一直被荷花壓在身下的左臂已經麻得沒有知覺了,一動彈就如針紮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苗兒在外麵聽見響動,輕聲問:“爺,奶奶要什麽?”

    “掌燈過來。”荷花吩咐道,“然後給我倒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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