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當心劃了一下而已,不打緊。”齊錦棠不當回事,就著苗兒端來的溫水洗幹淨,由著荷花給自己上藥又包上幹淨的白布,無奈地道,“哪兒有這麽嚴重。”

    “就算是要、要應付交差……那什麽雞血鴨血的弄些也不是難事兒,何苦用傷了自己。”荷花嗔怪了幾句,又問起正事道,“咱們南下都需要準備什麽東西?是走旱路還是水路?”

    “我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嫁妝箱子也都沒打開過,要帶走的到時直接裝車就是了。咱們先走旱路,到了京城再轉水路,坐船南下,先經過你大哥他們呆的淩源縣,再往西南走兩三日的功夫,就是清溪縣了。”齊錦棠耐心對荷花道,“南邊兒天比咱們這裏熱很多,你取幾匹輕軟透氣的料子,除了咱倆裁衣以外,也賞些給跟去的丫頭小廝們。”

    “這麽幾日怎麽夠做衣裳的,太趕了。”荷花皺眉道,“你不是說回門後就準備走了?”

    “咱們又不是馬上就到南邊兒,一路上慢慢做著,到了南邊兒的時候總會做好的。”齊錦棠坐在窗邊喝茶,看著荷花招呼丫頭開箱子、找料子,三個人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研究顏色,樣式,花樣子。

    荷花興奮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齊錦棠:“都帶哪些人一起去?”

    “你的兩個丫頭都帶著,我有個貼身的小廝叫子華,就是以前給我放字條的,你還沒見過他,我打發他出去辦事兒了,下午叫他進來給你磕頭。”齊錦棠嘴角一直掛著笑意,眼睛也都不離開荷花半寸。

    “你的小廝都有事做,你就這麽閑著,一直在這兒坐著喝茶?”荷花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見兩個小丫頭都低頭偷笑的模樣,越發覺得臉上發熱,忍不住攆他說,“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今天新婚第二日,我該做的事兒就是陪著你,我這不是正努力在做嘛!”齊錦棠湊過來看著她選料子,“這個鵝黃色的很不錯啊,我好像都沒見你穿過這個顏色。這個櫻粉色也好看,你平時的衣裳都太素了,也該做幾身兒鮮亮點兒的。”

    “你快別來跟我搗亂。”荷花揮手攆他,自己去翻另一個箱子,“咦,這個月白色的料子不錯,讓小真給你做個長衫穿好不好?”

    兩個人正一邊笑鬧一邊翻看東西,齊夫人院裏打發了丫頭來叫他們過去吃飯。

    荷花趕緊洗臉重新上了淡妝,飛快地理好衣裳跟著齊錦棠往前麵去,如今在齊家老宅裏,四處總有下人,當著人的麵兒也不敢並排而行,還得落後半步跟著。

    到了正廳見禮後,齊錦棠自然是落座,荷花隻能站在一旁伺候婆婆吃飯,還是齊老爺比較和善,等荷花布了兩次菜後開口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用不著總立規矩,有這個心就好,坐下一起吃吧!”

    齊夫人的臉不易察覺地抽了抽,但還是順著齊老爺的話說:“既然老爺都開口了,荷花你就坐下吃飯吧!”看著荷花搭邊兒坐下,忽然又問,“從來隻聽大家叫你荷花,雖說也不難聽可終究是自家叫的小名兒,可有正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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