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麽倒黴?這就是荷花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剛才喝的那幾大杯涼茶似乎也來湊熱鬧,小腹一陣強過一陣地絞痛,她強撐著讓自己的臉上別露出端倪,但是額頭上的汗珠卻是遮掩不住的,順著鼻梁滾落到了鼻尖兒。

    齊老爺自然不會一直盯著荷花的臉看,齊錦棠因為父母都在也規規矩矩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反倒是齊夫人一直斜著眼打量荷花,見她這樣便道:“荷花姑娘這是怎麽了?我家老爺跟我又不吃人,怎麽還這般緊張,滿頭大汗的。”

    荷花強撐著笑笑說:“齊老爺和齊夫人太過客氣,當真是讓我承受不起。”

    “若你當真是不顧自身安危地救了我全家,那又有什麽擔不起的,還是說其實壓根兒不是這麽回事,不過是棠哥兒幫你臉上貼金罷了?”齊夫人一番話陰陽怪氣,連珠炮似的丟出來,她以前就不高興看見兒子跟荷花在一起,如今荷花搖身一變成了齊家的救命恩人,老爺又鬼迷心竅地許了兒子和她的婚事,這讓她心裏說不出的別扭和難受,但是更多的還是懷疑和納悶兒。在她看來,上次的所謂偷書的事兒,肯定是兒子為了娶荷花而故意編造出來的,不然一個鄉下的野丫頭,即便是識的幾個字,又怎麽可能做得這樣處變不驚的。一想到這裏,就越發覺得是荷花勾引了自己兒子,心下很是忿忿。

    荷花咬牙忍著腹痛垂眸道:“夫人若是非要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公道自在人心,我自個兒心下無愧便是了,我去偷書是為了感謝錦棠哥教我讀書識字,並不是為了挾恩圖報,所以當不起齊老爺和齊夫人的大禮,這件事左右都過去了,也不是什麽能為外人道的,還是就此揭過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齊錦棠這會兒已經察覺出了荷花的不對勁,但是自己又不便上前,隻能在後麵瞧瞧地踢了博榮一腳,讓他照看荷花。

    博榮過去扶著荷花到一旁坐下問:“可是哪兒不舒服?”

    荷花苦於不好開口,隻道:“許是剛才出去逛得時候久了,人這會兒有些發暈……”

    看著荷花發白的臉色和忍耐的表情,博榮忙回身跟齊老爺告罪道:“齊先生,小妹身子不適,實在是失禮了。”

    齊老爺見狀起身兒道:“今個兒剛到京城,還沒安頓好住處,還有許多述職的事兒要準備,本也就是聽說你們在此,先過來看看你們順便道謝,待回鄉之後某會正式備禮上門,今日就此告辭了,你們快快扶荷花姑娘入內,請個郎中來看看才好!”

    齊夫人想得卻總是跟旁人不一樣,聽了荷花的話,心裏頓時就惱得開了鍋似的,心道這小丫頭片子,竟敢拿文字獄那件事兒來威脅自家,什麽叫不是什麽能為外人道的,難不成還拿捏著什麽證據,所以才敢這般有恃無恐地不成?

    她越想越覺得自個兒以為的沒錯,不然兒子怎麽會對這麽個還沒長開了的黃毛丫頭青眼有加,這件事回去一定要跟老爺說個清楚,不能讓這個渾身都是心眼子的丫頭進齊家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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