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攔在孫建羽的麵前,似乎非要跟他討個說法的模樣,她自個兒心裏也著實有些著惱,尋思著小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為了這麽一句話賭氣了這許久。

    孫建羽定定地看著荷花,見她那氣鼓鼓的小模樣,心著實不像是裝出來的,似乎還對自己多有埋怨,不由得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我都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啊!”荷花嘟著嘴轉身道,“算了算了,你大少爺氣性大,我惹不起以後躲著些還不成。不過就是說你不是好人嘛,我當時也是被微露氣得,這件事本就是你不好,說你幾句也不是錯怪了你!”荷花左右仗著自己年紀小,跟他裝傻充愣道。

    孫建羽聽得一怔,下意識地重複道:“好人?”

    “良是好,良人不就是好人。”荷花也不管孫建羽信還是不信,繼續裝傻到底。

    “……”孫建羽聽了這話,微微地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的神色,隨後倒像是信了地笑著說,“還以為你念書念得有什麽長進了呢,倒還是個望文生義的。”說罷伸手朝荷花腦袋上敲了一記說:“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肚子裏有了丁點兒墨水,就敢張嘴胡說八道?”

    荷花跳開兩步,歪頭看著孫建羽說:“那你還氣不氣了?”

    “哪裏還當真生你的氣了,以為我跟你一般小氣?”孫建羽挑眉道,“不過是最近被家裏念得心煩罷了。”

    見孫建羽說話又恢複了以前那種調侃的語調,荷花心裏的鬱結總算是解了大半。

    祝永鑫和方氏回去了不到一日,當天下午就又趕著馬車回來了,說那鄭大夫給診脈說,祝大姐的生產之期該是在臘月中旬,應該是剛有身孕的時候本該是一個半月,許是脈象有些難辨,被村裏的郎中診為兩個月,前後便約莫差了十來日,而且摸著脈象胎兒十分穩定,祝大姐的身子也沒有什麽問題,隻耐心地等著生產便是。

    祝大姐這邊安心了,方氏便又呆不住地開始惦記城裏的鋪子,最後到底是催著祝永鑫當天又回了城裏,帶了些柴火、母雞、雞蛋和菜過去,倒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

    因著鋪子事忙回不去,祝永鑫去把王寡婦送回了家,又把小秀、寶兒和博寧栓子還有大毛、二毛一道接來了城裏,兩家人在城裏過了個臘八。晚上方氏便跟祝永鑫商議,鋪子打算開到什麽時候休業,祝永鑫吧嗒了兩口煙道:“我還沒尋思好,城裏的蘑菇得有人看著,留下誰在這兒都不太合適,我尋思著,讓老四兩口子回去,咱們回去等大姐生了孩子,辦過了洗三兒,然後都回城裏來過年算了,總不能欺人家良子孤身一人,就把人單單地丟在城裏。。”

    方氏還當真沒想到這一層,聽了這話連連說是:“你若不說我竟都忘了這蘑菇的事兒,的確是該這樣的,不過就是怕爺和爹娘那邊……”

    “去年不也是自家過得,還不是都好好的,咱們初一大早趕回去拜年便是了。”祝永鑫的語氣很是肯定,便把這事兒就這樣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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