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姐她們幾個人一路趕到老院子,剛挑簾子就聞到濃濃的一股藥味,進了東屋就見老爺子在炕上蓋著被子睡著,楊氏和老祝頭都在一旁守著,祝老四在地上蹲著,拿著個煙袋鍋子擺弄。

    楊氏見幾個人進屋就趕緊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起身兒拉著祝大姐往西屋過去,掩上門簾子才做到炕上說:“老爺子剛喝了藥睡下,別給吵醒了,昨晚折騰了一夜,上午也隻眯了一會兒,唉,你說這可咋整。”

    “這到底是咋了,我前天來不是還好好的?”祝大姐著急地問道。

    “還不都是因為博凱和老李家,昨天下晚兒李家來人捎話,說給博凱說了鄰村的一家閨女,說人家已經答應了,還說過來告訴咱們一生,再順便問咱們,說是問咱家願意不願意出麵去給下財禮,若是咱家不去他們老李家就都管了,不用咱們操心。你爹氣得拎著棍子就把人打出去了,結果還是讓你爺在屋裏給聽見了,吃下去的晚飯吐了個幹淨,夜裏就一直說心口窩疼,大半夜的讓老四去請了郎中,開了藥吃下去也不見怎麽好,中午這第二劑吃下去才算是安生地睡著了。”楊氏邊說邊抬手按著心口窩,想來一提起這事兒也是氣得不輕。

    祝大姐聽了這話氣得捏緊了拳頭,往炕沿兒上錘了一記道:“博凱這當真是鬼迷了心竅,我看就是老李家在背後攛掇的。娘,你也是,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咋也不去告訴我一聲呢,若不是我看見荷花她們幾個,那我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呢!”

    “唉,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即便是都在一個村子裏,也不能娘家一有事兒就找你,再說郎中說隻是氣極,好生將養著不會有事的,你也用不著太擔心。”楊氏搖搖頭說:“你現在已經是做人家媳婦了,其實該怎麽做你都懂得,也不用娘囑咐你,傅先生對你好那是你的福氣,不過你也得記得自己的本分才行,咱家的事兒還有你大哥和兩個弟弟的,你爹和我也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動彈了,哪兒用得著你。”

    “我這不也是著急嘛!”祝大姐雖說生氣,可還是忍不住問:“說得是哪家的姑娘?”

    “我哪兒知道,不等人家說完話,就被你爹抄著棍子打得連滾帶爬地出去了,我本來還想等你爹的火氣消了再跟他商議這件事的,結果誰知道你祖爺又病躺下了,讓我這嘴也沒法張得開了。”楊氏歎氣地搖搖頭。

    “那……那大哥怎麽說?”祝大姐不由得有些起急。

    “你大哥那人你還不知道啊?他能說啥?張嘴說話還不夠惹你爹生氣的,我打發他回家呆著去了。”楊氏搖搖頭說。

    “那先吃著藥看看有沒有起色再說吧,若是沒有起色,就得趕緊地送到城裏去看病,別太大意了再給耽誤了。”祝大姐說著就又氣起來,“博凱那個小崽子,真是……馬上要過年了都不讓人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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