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鄭大夫給荷花又診脈瞧過傷勢,留了個方子讓在接著吃五日,跟小秀說了會兒話,怕雪再下大了就急急地回城裏去了。
栓子一覺醒來就要去找荷花,聽說她已經回家了高興的跟什麽似的,過來見荷花已經能靠著跟自己說話了,也不像昨天那樣看著讓人害怕,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有些委屈地爬上炕膩著荷花道:“二姐,我昨晚本來要陪著你的,可是大姐非要把我叫回家來了,說我在那邊淨是添亂。”
荷花揉揉栓子的腦袋道:“好了,姐知道你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了。”
栓子伸手給荷花揉著肚子道:“真不疼了嗎?”
荷花被他揉的往後一縮,趕緊抓住他的手道:“你不碰就不疼了。”
方氏和茉莉做好了早飯直接端進屋裏,對栓子斥道:“被去跟你姐起膩,趕緊洗臉洗手準備吃飯了。”
栓子這才一溜煙兒地跑了。
吃過飯荷花自己在屋裏的時候掀開衣襟兒看了看,肚臍偏上的位置被磕得烏青一片,她拿手指輕輕一碰,就疼得直倒吸涼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
茉莉也湊過來看了看,心疼地隻抽氣道:“咋磕得恁嚴重的?”
方氏見狀道:“萬幸沒傷到五髒六腑,不然可就真是出大事兒了,你這幾天就好生在炕上養著,沒事兒少下地,芍藥你在家好好看著她。”
於是就因為方氏的一條命令,荷花除了去茅廁以外,整整在炕上歇了六天,第六天的晚上她想下地去倒水,被芍藥製止道:“你要拿啥,我給你拿!是要水還是拿書還是要什麽?”
荷花無力地呈大字型地躺在炕上道:“芍藥姐 ,你就饒了我吧,我都沒事了,再這一下去我可是要瘋了!”
“那我可不管,你要說去跟二大娘說,我可是要聽二大娘的話才行,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芍藥油鹽不進地下地給荷花倒了杯水,“喝不喝?”
“不喝!”荷花賭氣扭頭道。
“那我先端走了,你若是想喝我再給你拿……”芍藥也不勉強,轉身就要走。
“別別,我喝,我喝!”荷花已經渴了半天,見芍藥也不哄自己就把水端走了,氣得又叫,“我喝還不行嘛!”
芍藥抿嘴笑著把水遞給她,看著她喝完又把手帕遞給了她。
荷花哀嚎一聲又躺倒在炕上道:“難道我都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不成?”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反正你有啥不滿的就去跟你娘說。”芍藥見荷花這樣也覺得好笑,把水杯放回原處道,“你冷不冷,我出去添幾塊絆子。”
方氏正好從外麵回來,聽到這話就挑起棉門簾子進屋問:“今天好像比昨個兒冷了不少,屋裏得燒暖和點兒,家裏劈柴有的是,不用舍不得燒。”說罷又走到炕邊摸摸荷花的腦門問,“今天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有!”荷花有氣無力地說。
“哪兒不舒服?”方氏立刻緊張起來,上下打量著荷花,又朝外麵喊,“茉莉,茉莉去請郎……”
荷花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打斷她的話,“娘,我是閑得不舒服,你讓我出去溜達溜達唄,我都快歇出毛病來了。”
方氏見她動作敏捷也不像是不舒服,氣得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道:“老實的給我歇著,再過幾天再說。”
“娘……我……”荷花剛想撒嬌耍賴一下,結果方氏壓根兒就不給她機會,直接朝外麵走去,嘴裏還道,“過幾天你香草姐來認幹親,到時候再讓你下地,芍藥你好生看著她,讓她多躺著歇著,少在炕上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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