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凱回家之後也沒去老院子看祝老爺子和老祝頭,直接回家便把自己悶在屋裏,祝大姐跟他說什麽他也不理,楊氏去哭了一遭也沒得到什麽回應,十分的受打擊,好幾天都沉悶地提不起精神來。

    祝大姐是軟的硬的都說了,但是博凱就跟個木頭人似的,油鹽不進,一時間家裏也都拿他沒了法子。

    王寡婦得知上門來提親的是博凱的娘舅家,回去便幹脆利索地回絕了婚事,倒不僅僅是因為跟方氏交好,更多的是因為覺得博凱這孩子太過不懂事,自家長輩都還在,偏生的要依附娘舅那邊,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依靠,更何況香草自己也是一百個不願意,王寡婦心裏便覺得,萬幸不是祝家來提親,不然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還要傷了情誼。

    荷花家壓根兒就沒去攙和那些事兒,祝永鑫晚上醒酒之後,見方氏為了自己又急又氣地病倒,不由得十分後悔,他本來就對博凱的行為氣得不行,便隻任由楊氏和祝大姐管著那邊,他一心一意地在家照顧方氏。

    家裏很快便從之前的事端中恢複了過來,博寧依舊是每天去學裏念書,茉莉除了做飯收拾家裏,基本都在忙著繡自己的嫁妝,荷花、芍藥和良子的全部精力就都放在了蘑菇暖房的上麵,雖然上次種香蕈並沒有成功,不過家裏的榆黃蘑、榛蘑和平菇都已經摸熟了規律,芍藥提議說擴大暖房的規模,不過荷花和良子卻都還是持觀望態度,覺得孫家那邊還沒個準信兒,若是現在貿然的擴大,若是孫家那邊太過保守要的不多,自己這裏反倒是得不償失。

    秋後的天兒是一日冷過一日,方氏雖然已經能起身兒做點兒簡單的家務,但是還是有些身子虧虛的樣子,時不時地有些心慌冒虛汗,這可是她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博榮月底放假回來,見這樣也著實的不放心,便想讓祝永鑫套車帶方氏去城裏讓鄭大夫給瞧瞧。

    小秀聞言攔著道:“大冷天的還把娘折騰城裏去幹啥,你明個兒下午回去直接到我家一天,給我爹送個信兒,讓他雇車過來就是了,正好我這身孕也都老大個肚子了,最近又總是睡不好,讓他來也順便給我診診脈。”

    方氏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不想大冷天的把親家折騰一趟,可是小秀把事兒扯到自己身上,又不能讓她大著肚子折騰去城裏,便也隻好應了。飯後把博榮叫到自己屋裏問:“老大,你老實跟娘說,你平時在城裏都去不去看你嶽丈?”

    “自然是去的,隔三差五的就過去看看,有時候若是有空也去給搭把手什麽的。”博榮點頭道。

    “那就好,你把娘的囑咐記在心裏就好,這回去給你嶽丈買點兒東西,好生跟人家說,我就怕你平時在城裏都不去走動,如今咱家一有事就麻煩人家,該讓人家尋思咱家這都是什麽人啊!”方氏往炕琴裏摸了摸,掏出個小匣子取了點兒錢給博榮道,“喏,這錢你拿著給鄭大夫買點兒東西拎去。”

    “行,我記得了,娘你就放心吧。”博榮應著把錢揣起來便回房去了。

    小秀湊過來問:“娘跟你說啥了?”

    博榮把懷裏的錢掏出來塞進自己要帶回城的包袱裏,坐在炕沿兒上說:“問我平時有沒有去看你爹,還說讓我別空手去,不然她心裏過意不去,非得塞了錢給我,讓我給你爹買東西。”

    小秀把頭枕在博榮的腿上道:“娘總是這麽客氣,我姑父家裏不管有啥事兒都去找我爹幫忙,以往都為了他家的事兒鬧得要關門做不成生意。”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娘是個寧可自己多麻煩點兒也不願意去麻煩別人的,她總說這才是跟人相處的道理。”博榮伸手摸摸小秀已經突出許多的肚子,“最近睡得不好?”

    “沒,睡得好著呢!”小秀抿嘴笑道,“我若是不那麽說,娘哪裏肯讓我爹過來?”

    博榮聞言一愣,然後很是感動地摸著小秀的頭發道:“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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