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也有些心急地自己拿匕首切了一片兒嚐鮮兒,兔肉入口,味蕾頓時被那原始的香氣所征服,雖然隻抹了白酒和鹽麵兒,但是野兔原本就鮮美的肉質加上鬆枝烤出來的清香,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良子又把野兔翻轉了兩次,用匕首插進去看看內裏烤得如何,見已經香酥入骨,便將野兔從架子上拿下來,架在一旁早就插好的樹杈上,又拿木棍將灶火前的地麵掘開,把之前埋在火下的野雞取出來,在地上略略一摔打,外層的泥和雞毛就都應聲而落。

    聞著雞肉的香氣,荷花心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叫化雞啊,不知道味道會怎麽樣。

    良子將兩隻雞放在茉莉早就洗淨的車軲轆菜的大葉子上,從背筐裏撿了幾個大個兒的鬆塔丟進火炭兒裏埋上,從懷裏掏出個包著鹽麵兒的紙包也擱在地上,衝眾人招呼道:“趁熱吃,誰口重自己再加鹽麵兒。”

    兩隻野雞很自然地被分開,茉莉、荷花和博寧對著其中一隻下了毒手,博榮和良子撕著另外一隻吃,匕首就插在烤兔的身上,誰吃便自己去割。

    就著烤洋芋吃了一頓絕對新鮮的野味燒烤,雖說沒有那麽多的調味料,但是這種野趣和新鮮的口感,還是讓眾人都吃得心滿意足。

    不多時就隻剩下滿地的雞骨頭,和一個肉幾乎都被削光了的野兔骨架,良子拿樹枝把火炭裏埋著的鬆塔扒拉出來,鬆塔的外皮已經被燒成了黑炭一般,用木棒敲打幾下,抬腳踩住用力一撚,就露出了裏麵的一顆顆鬆子,隔著外皮燒出來的鬆子既有烤出來的香氣又沒有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人抱著個鬆塔磕裏麵的鬆子。

    博寧弄的滿手滿臉的炭黑,嘴裏咬著鬆子道:“這樣吃可比都打出鬆子之後吃著好玩兒多了,咱也背點兒鬆塔回家去燒吧!”

    “你若是想吃便自己背著吧!”荷花順手將剛剝下來的鬆塔皮丟他。

    “嘿,背鬆塔可比背鬆子輕快多了,你向著我就直說唄,還這麽拐彎抹角的。”博寧直接把黑黢黢的手往荷花臉上一抹,三道黑印兒就抹在了荷花的臉上。

    荷花跳起來就去抓博寧,博寧也忙起來跑,兩個人繞著博榮幾個人和周圍的樹轉著圈子亂追。

    茉莉在一旁的樹幹上抹了抹手指上的油膩,衝兩個人喊道:“快別鬧了,把這兒收拾收拾,把火都澆滅埋上,咱們把背筐都弄滿了之後就趕緊下山去了,如今都是深秋了,雖然今年天還沒太冷,可是山裏到了傍晚肯定也不會暖和,咱們都沒帶厚衣裳,若是凍病了可就不好辦了。”

    荷花和博寧跑了幾圈兒,誰也沒抓住誰,最後都累得倒在地上不想動彈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另外幾個人收拾東西,直到全都收拾好了,他倆才笑嘻嘻地跳起身兒來跟著大家一起去洗手。

    下午的活計就輕鬆多了,茉莉和荷花在外頭砸鬆塔,博榮和良子在砸核桃皮,博寧把砸好的核桃都收進背筐裏。

    荷花記著良子說想回家燒鬆塔,就用裝午飯的那個籃子裝了一籃子拎著,見大大小小的背筐全都滿了,眾人就背著下山去了。

    下山的時候因為背上的東西太沉,所以良子領著眾人一直走的都是比較平緩的山路,沒有再抄近路地穿林子,不過好在下山還算輕鬆,所以也沒多花費太多的時間。

    到家之後眾人把勞動成果都倒在院兒裏的地上,用耙子都給攤開等著晾幹,方氏早就差不多掐好了時辰,燒了水在鍋裏溫著,見幾個人回來了,趕緊把鍋裏的水舀出來道:“趕緊的,荷花和茉莉拎著去屋裏好生洗洗,你們幾個小子等下一鍋水,明天大姑回門,別一個個都跟泥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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