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被齊翔平惹了一肚子的氣,怒衝衝的回了家坐了一會兒才冷靜了下來,心裏荷記了一下就起身兒去東屋找方氏,進屋就回手把門關了個嚴實,坐到炕邊尋思著怎麽開口問。

    方氏見荷花這樣奇怪地問:“你這又是咋了?誰惹你了?”

    “娘,咱家最開始幫齊大嫂子,你可說過想招她家平哥兒做上門女婿的話?”荷花想了半天,自己親娘還有什麽可遮遮掩掩的,幹脆就直接問算了。

    這一問把方氏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在納鞋底的針差點兒就插在自己手上,忙把東西丟開道:“這說得是什麽胡話,雖說他家平哥兒跟你姐年紀差不多,可是那畢竟差著輩分,雖說不是同姓同宗的,但是咱家以後還得在這齊家村落腳,沒有這麽隔輩許親的說法,就算平哥兒再好,娘也不能不顧家裏和你姐的名聲臉麵啊!若是這麽許親,豈不是把咱們全家都平白的拉低了一輩兒,你祖爺和爺奶還不得氣死?”

    荷花一想也有道理,古代對於這種輩分什麽的看得格外的重,如果方氏敢說這樣的話,光是村裏的吐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但是這話到底是從哪兒傳出去的呢?

    方氏知道荷花素來不是隨便扯閑話的人,這麽問肯定是因為出了什麽事,而且聽到這話還涉及到了茉莉的名聲,頓時緊張起來,把身子往前傾著問:“怎麽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了,是在外頭聽了什麽傳言?”

    荷花便把剛才遇見齊翔平的事兒說了一遍,又想起之前茉莉遇到齊翔平回來被氣得直哭,現在覺得當時茉莉應該是也沒全說實話,不然就為了當時她說的那麽幾句話,還當真是不值當回來那麽委屈的。

    方氏越聽越坐不住了,如今茉莉都已經下了定聘之禮,如果這時候傳出這樣的閑話,到時候還怎麽出門子怎麽成親,還不得被十裏八鄉的都傳為談資了,頓時起身兒把腰間的圍裙解了,丟開就往外走,雖說她平時總覺得齊大嫂子可憐,但是如今關係到閨女的前途,她也不得不去問上一句了。

    荷花卻趕緊地扯住她道:“娘,你可別這麽急急火火的就去質問,這麽多次的事兒了,你你還看不出來嗎,但凡齊大嫂子能管得住平哥兒的話,也不會出來這麽多的是非了,平哥兒是孝順不假,齊大嫂子是個好人也不假,但是她身子弱鮮少能出門,跟村裏人也沒什麽交往,平哥兒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早就練得純屬了,當著齊大嫂子的麵他可是讓認錯就認錯,該受罰就受罰,可是背地裏呢?還不是變本加厲,咱們這會兒去找齊大嫂子,她把平哥兒叫回去打一頓、罵一頓,那我敢肯定,不出三天關於大姐的傳言就得滿村子飛了,所以這件事還得好生打算好了再說。”

    方氏雖然心急火燎的,但是對荷花的這番話還是聽進去了,畢竟荷花這兩年年紀越來越大,說話辦事也越來越看出章法來了,所以如今家裏有什麽事,若是博榮不造假,方氏都會去問問荷花的看法,剛才是急糊塗了,現在被荷花一說也冷靜了下來,但是說道該怎麽處置這件事?兩個人又都一籌莫展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