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衝他撇撇嘴,把最後幾針縫好,拿剪子剪斷了線頭,把衣裳疊好放在一旁道:“書都默出來了?”

    “那是自然的。”齊錦棠笑著說,“不然哪裏能出來得這麽早?剛才透過書房的窗子正瞧見小廝領你們進來呢!今晚還趕著回去嗎?”

    “若是沒什麽事自然是回去的!”荷花起身兒道,

    “八月初開始城南就每晚都有市集,還有許多雜耍藝人之類的,要一直熱鬧到八月十五呢,你若是不急著走,晚上倒是可以去湊湊熱鬧。”

    荷花被說的心裏一動,到這邊這麽久,還當真沒有逛過這種類似於廟會的地方。不過這事兒還得跟祝永鑫商議,她自己也不好就直接應承下來,二人正說著話,博榮就也從學堂回來,進門就道:“怎麽就你自個兒?”

    “爹出去抽煙了,我正好見你這衣裳磨開線了,便幫你縫補上了。”荷花伸手拍拍床上的衣裳,那荷包她故意地擺在了最上麵,想看看博榮的反應。

    “我上次回家本來想拿回去讓娘給縫補一下呢,結果給忘得個幹淨,你給縫好那倒是省心了。”博榮麵色瞧不出半分的不自在,側身給齊錦棠讓了座,自己也坐下拿了兩個荷花已經洗過的果子,遞給齊錦棠一個,這才問荷花道,“你和爹今個兒進城來可是有什麽事兒?”

    荷花猶豫片刻,覺得齊錦棠也不是外人,便還是把八品齋的事兒大致說了一遍,然後道:“左右不會跟咱家疑心便是了,至於到底是何人陷害他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麽利害衝突,就都與咱們無關了。”

    “嗯,實在不行明年就不跟他家做這個買賣便是了,到時候咱們光明正大的賣給別人家,他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博榮覺得陶掌櫃跟自家做生意已經好幾年了,居然一出事就先疑心自家,這會兒心裏十分的不滿。

    荷花卻搖搖頭道:“做生意,做生不如做熟,而且八品齋在城裏的鋪子多生意好,也十分的有靠山,雖說陶掌櫃的鋪子在八品齋中也許是受排擠,但是如果咱家把東西賣給旁人家,那麽到時候被排擠的就該是買咱們東西的鋪子了,說不定到時候更是耽誤了買賣,倒不如幫著陶掌櫃把這個難關過去,以後也必定還會有咱們的好處。”

    齊錦棠聞言點頭道:“荷花這樣思慮也是有道理的,若是這次陶掌櫃當真能度過難關,以後自然會記得荷花的好處,再做生意也會順當許多,若是他這次過不去,你家也不會損失什麽,大不了明年的生意再找別家就是了,所以倒是也用不著擔心什麽。”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又問,“你們就沒想過自家開個鋪子做買賣嗎?”

    荷花聞言苦笑了一下道:“我家一沒有靠山,二沒有本錢,到城裏來開鋪子哪裏就像說得那麽容易了?而且冰水最要緊的還是得儲冰,我家哪裏有那個的條件去弄這個?”

    齊錦棠也覺得自己的提議太過不可行了,自嘲地搖搖頭道:“倒是我信口開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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