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不在家,荷花自然也不好跟長輩頂撞,隻笑笑道:“大姑,我鍋裏還做著東西,我打發小弟去找我娘,您先先陪著嫂子說話兒。”

    她前腳出門,後腳小秀就皺眉埋怨道:“大姑,你這是要幹啥?祝家上下都對我極好,你咋一來就給人摔臉子看?”心道還好是遇見荷花在家,她素來都還是給人留臉麵的,若是碰上茉莉在,怕是就要頂撞起來的。

    鄭大姑瞪了小秀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咋就跟你爹似的,榆木疙瘩一塊,半點兒心眼子都沒有,婆婆再好能好過娘家人去?你小孩子家家的,人家給你點兒小恩小惠,你就覺得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兒裏了?我的傻孩子啊,你別說話就是了,大姑還能害你不成?”

    “大姑……”小秀還想再說什麽,就聽見門口傳來動靜,忙咽了回去。

    荷花端著冬瓜盅進屋道:“嫂子,你嚐嚐這個,看能吃下去幾口不?”

    鄭大姑身後的小姑娘聞到味道明顯的咽了口唾沫,荷花裝作沒瞧見她,直接把冬瓜盅端到了小秀麵前,又拿了碗筷和勺子過來,上前幫小秀身後墊了個軟枕,給他盛了一碗道:“嫂子你不是說看見油膩的就犯惡心嘛,這個還算清淡,你嚐嚐看。”

    鄭大姑雖然也聞到了香味,她也從未吃過冬瓜盅,但還是有些鄙夷地道:“不就是個冬瓜嘛,當什麽好東西啊?”

    荷花也不氣不惱的,盛了一碗遞給鄭大姑道:“大姑也嚐嚐看,這是南邊兒的菜式,若是在酒樓裏,還會在冬瓜的身上雕花刻字,叫做如意冬瓜盅,裏頭其實還能放許多東西,隻不過如今嫂子有孕,上回鄭大夫也給列了許多不能吃的東西,而且我也是上午見嫂子的早飯都吐光了才倉促做的,一時間也沒弄得太齊備,不過味道還是能胡亂吃吃的。”

    鄭大姑本想推辭,但因為自己從沒吃過,還是盛了一口放進嘴裏,就覺得入口爛軟,而且菜和肉裏有冬瓜的清香味道,而冬瓜裏又燉進了菜和肉的滋味,倒的確很是好吃。

    小秀也是第一次吃這個,覺得清淡而且又好下咽,也沒勾起惡心,不知不覺得一碗就已經吃完了。荷花伸手又給小秀盛了小半碗道:“別一下子吃多了又不舒服,等會兒我給溫在鍋裏去,嫂子歇會兒餓了再吃。”她並不是沒看到鄭大姑領來的小丫頭在咽口水,不過故意裝作沒瞧見罷了,鄭大姑隻顧著自己吃東西,她都不管自己閨女的,荷花何苦去多事。

    後來還是小秀回過神來介紹道:“荷花,這個是我大姑家的女兒,比我小兩歲,應該是比茉莉大一歲的,你就叫她小米姐姐便是了。”

    荷花這才扭頭道:“小米姐姐,你要不要也來一碗嚐嚐?”

    小米猶豫了半天,她不管是來之前還是到這兒之後,都覺得自己是城裏來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對荷花家裏木頭的杖子、院子裏雞叫豬哼的十分瞧不上眼,進屋之後也覺得不如城裏的房子好,但是這東西她是從沒吃過的,想表現的不屑可看自己娘親已經一碗吃的見底,到底還是沒說出推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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