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既然已經決定要蓋房子,就急忙地趁著天氣好地裏又不忙的時候,找了村裏幾個踏實幹活的人,祝家的三個兄弟也都去幫忙。

    學裏先生蓋房子的事兒很快就被念書的孩子們傳開了,家裏有孩子在學裏的人都忙來幫忙,男人來幫著脫泥坯,女人來送茶送飯,一時間書院後麵熱鬧異常,房子也很快就初具雛形了。

    村裏這會兒便也開始隱約地傳出風聲,有人在私下裏開始說傅先生要娶親,在齊家村安家了。村裏的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但是接下裏的問題就是,傅先生看上的是哪家的閨女?

    村裏的金媒婆也有些著急起來,學裏的先生要成親這麽大的事兒,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分毫,這不是擺明了打自己的臉嘛?所以她連著幾天都在書院附近轉來轉去的,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看出什麽端倪,或者是遇到傅先生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點兒什麽。

    一連三天她都瞧見枝兒挎著籃子來給傅先生送飯,雖然說每次都不多停留,隻把飯菜放下就離開,但是有一次她可是真真兒地瞧見傅先生送枝兒出門,還笑著跟她說話。

    還不到傍晚,村裏的女人間就都開始悄悄地議論起來。

    “原來傅先生瞧上的竟然是枝兒,不過說起來那個枝兒還真是有幾分姿色的,一瞧就不是個正兒八經的鄉下女人,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就守寡,可是你瞧她那眼睛水汪汪的,走起路來小腰兒扭啊扭的,哪裏有點兒守寡的樣子!”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坐在樹下一邊納鞋底一邊道。

    “說得就是呢!”另外一個婆子嚼舌道,“要我說啊,若是說寡婦,還得說是王寡婦最最的本分,領著一雙兒女,平時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才是正經守節的模樣呢!”

    “現在世風日下的,誰還管什麽守節不守節的,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吧,我家兒子上回從城裏回來,說官老爺還說啥,要多讓寡婦改嫁啥的,你說說,這叫啥子事情呦,真是讓人羞都羞死了!”那婦人滿臉鄙夷的神色,說道最後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還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王寡婦跟祝老二家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先是把兒子擱在人家家裏,如今閨女也天天往人家跑,也不知道她家安的是啥心思,若說是要結親吧,那博榮都已經有媳婦了,香草也沒啥指望的,茉莉已經訂親了,虎子和荷花的年紀也不般配……”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婦人奇怪地說。

    “切,你還年輕,懂得什麽啊,荷花比虎子才大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可是最最合適不過的呢!而且如今祝老二家日子越過越紅火,多少人眼饞著呢!”那四十出頭的婦人忙接過話來道,“所以你們可千萬莫要看著人表麵老實就覺得是個好人,指不定都藏著什麽心思呢!”

    那婆子忽然老遠地看著荷花和香草一道過來,忙扯扯那幾個人說:“快別說了,有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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