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世彥如願以償地得知了茉莉的名字,還賴在荷花家吃了頓晚飯,轉天沒吵沒鬧的就跟著梅子夫婦回了家。方氏自然是隻當親戚來招待,茉莉也隻顧著照顧栓子對他壓根兒沒走心思,隻有荷花知道那小子的意圖,總是瞧他不順眼,一開口就想刺兒他兩句。

    祝大姐私下倒是對方氏提了兩句,方氏回想了一下,倒也覺得那晚似乎荷花跟那少年之間有些個置氣的意思,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地說:“荷花才幾歲的丫頭,不過是小孩子玩鬧罷了,哪裏就想得那麽遠。”

    年後家裏沒什麽大事,祝永鑫把農具全都整飭了一遍,又去割蘆葦多編了些草席,準備開春兒前在院裏搭棚子育苗用。荷花倒是也鮮少往外跑,在家盯著博寧識字背書,連茉莉都有些好奇地跟著去學了幾個。

    劉氏的身子倒是一天好過一天,興許當真是心病還須心藥醫,楊氏心裏揣著鄭大夫的話,雖然一直硌得自己難受,但也還是沒有跟別人透露,連祝大姐那邊都沒有提,就怕泄露出去再惹出禍事來。

    祝老三天天都不著家,家裏隻知道他沒有再去賭錢,但是到底天天都幹啥去了,問他他也不說,楊氏著實懶得跟他生氣,就也隻得隨他去了。

    過了初十,家裏就開始給老祝頭收拾東西,祝大姐是出過遠門的,提議說租個驢車一路坐過去就是了,楊氏聽了就有些為難,別的不說,光是銀錢家裏就拿不出什麽,總不能繼續找女兒拿錢。

    老祝頭也搖頭道:“坐個甚的車,總共也沒有多遠的路,我們爺倆走過去就是了。”

    祝大姐立刻反對道:“爹,你以為你還是當年十幾歲的時候?如今好歹也是上了年紀,那麽遠的路,若是水土不服或是什麽,再累出病來可咋整?”

    “你這是嫌棄我老了?”老祝頭吹胡子瞪眼睛地說。

    爭了大半日,最後還是拗不過老祝頭的強脾氣,隻好暫時議定是走著去,祝老四推著家裏的獨輪車,上頭擱行李和幹糧,還帶了些山裏的特產,這些都商議好了之後,最要緊的盤纏問題終於被抬上了桌麵。

    楊氏歎了口氣道:“俗話說窮家富路,不管怎麽說出門在外也不能太緊巴,我尋思著你們一家拿一吊半吧,你們說咋樣?”

    祝老三翻了翻眼睛道:“反正我是一個銅板都沒有,要攤錢也得你們先墊上了。”

    祝大姐白了他一眼道:“沒錢就把嘴閉上,還以為是啥光彩的事兒咧?”

    “既然不讓我張嘴,那我也不跟你們這兒耗著了,攤多少錢左右我也拿不出。”祝老三說罷起身甩門就走了。

    “扶不上牆的東西!”祝大姐朝他背後啐了一口罵道。

    楊氏忙圓場道:“算了算了,你也是的,明知道他沒錢還非刺兒他作甚。”

    祝大姐氣得也沉著臉不再開口,李氏沒說話祝老大就隻悶頭蹲著抽煙,最後還是方氏在背後捅了祝永鑫一下,示意他趕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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