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開始下霜,所以荷花也用不著每晚都起來盯著,祝家幾個兄弟見煙熏的確有效,每晚都堅持著半夜去熏兩個時辰,村裏的村民也都跟著模仿,一時間每晚齊家村都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

    齊老五家的洋芋蛋子全都挖了出來,一過秤倒是著實不少,把他喜得跟什麽似的,他擔去城裏賣銷路也不錯,原來南邊兒的這種吃食已經傳到了城裏,隻不過周圍都沒人種,運來的全都是別處的,總歸是不如他擔去的新鮮,而且他擔去的還都個大圓潤,瞧著也比那些個歪瓜裂棗的順眼,一時間竟賣得極好。

    原本說好給荷花家一成的收成,他為了感謝荷花一直幫忙,另外又多給了兩筐,齊老五的媳婦也特意到荷花家來,給方氏慫了一塊兒尺頭,讓她冬天做罩衣用,一再地感謝說若不是祝家幫忙,她家今年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方氏說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哪裏就有那麽多客氣,見到人有難不幫一把才是要遭天譴的,但是左右的實在推不出去,才隻好收了尺頭,兩家的關係也越處越好。

    博寧瞧見家裏搬進來許多的洋芋蛋子,就開始磨著要做來嚐嚐,去年人家拿來的那點兒,被荷花看得跟金蛋子似的,哪裏舍得拿出來吃,全部都做了種塊,這會兒見收成了這許多,自然也是該吃個新鮮的時候。

    方氏看著洋芋蛋子也犯愁,倒不是不舍得孩子吃,隻是她自個兒都沒吃過那東西,哪裏知道該怎麽做。

    荷花蹲在院兒裏正在挑揀洋芋蛋子,要留下明年做種塊兒的,其餘的才是留著家裏吃的,聽到博寧在屋裏磨方氏,忍不住笑著揚聲道:“博寧,你個饞貓兒托生的,見到啥都想吃,過來幫我挑洋芋蛋子,把明年的種兒留出來,其餘的讓你敞開了吃!”

    荷花把那些芽眼兒多的單獨挑出來留著來年育種,其餘的根據大小分成幾筐,讓祝永鑫都擱進地窖裏存著,把一些個小個兒的洋芋蛋子留了一小盆兒端進屋裏道:“今天咱家就吃洋芋蛋子了,省得博寧饞得跟什麽似的,蹲在外頭挑的時候,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瞎說,誰饞了?誰流口水了?”博寧當即反駁道,“我還不是因為這是個稀罕事物,咱全家都沒吃過,才催你的。”

    “好,你不饞,那等會兒做好了你可別吃!”荷花朝他圓鼓鼓的腮幫子上掐了一把。

    博寧聞言眼珠子一轉道:“那可不行,這東西誰都沒吃過,萬一不好吃咋整,我先嚐嚐再給爹娘吃才對。”

    他的話惹得全家哈哈大笑,栓子在炕上站著拍手道:“饞、饞!”

    “看見沒,小弟都知道你是個饞貓兒!”茉莉笑著從荷花手裏接過盆子,順手也在博寧臉上捏了一把,然後扭頭問荷花,“這東西咋做?”

    荷花著急想試試自己的伸手,追在茉莉身後往灶間去,“姐,今個兒我做,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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