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趁著家裏都忙,自個兒偷著跑去江邊釣魚,還沒走到地方就被齊錦棠堵了個正著兒,皺著眉頭嘟囔道:“怎麽幹啥都能碰見你,你不用在家念書嗎?小心你爹打你手板子……”

    齊錦棠其實一直在家背書,但是起來活動的時候無意瞧見荷花往這邊走,就忙換了衣裳溜出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隻好給自己找借口道:“我自是在家背書的,可瞧見你往這邊來,怕你又去江邊有危險,這才出來瞧瞧的。”

    “……”荷花被他瞧破了企圖,骨碌著眼睛想了片刻,上前抓住他的衣襟撒嬌道:“錦棠哥,那你陪我去釣魚,就不怕有危險了。”

    她今個兒好不容易得了空跑出來,打算要多釣些魚送給張娘子,方氏吃了通草燉豬蹄之後,似乎還真是多了些奶水,以往每天隻能喂兩次,如今夜裏還能多喂一回,所以她想好生謝謝張娘子,如今能拉上齊錦棠倒是更好,這樣若是家裏人問起來,就說是跟他學的,爹娘也肯定不會當真去問他。

    齊錦棠見她滿臉滿眼懇求地看著自個兒,當下就點點頭,很自然地彎腰抱起荷花,朝上回的江邊走去,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荷花又嘴饞想吃魚了?守著江邊的冰窟窿釣魚多危險,萬一腳下打滑掉下去可怎麽是好!”

    “我才不嘴饞,屠戶娘子給我娘送了豬蹄兒,我要釣魚送給她家。”荷花從布袋子裏扯出麻繩道,“我這回帶了繩子,到時候捆在江邊的樹上然後係在腰間就安全了。”

    “呦,荷花還當真聰明呢!”齊錦棠笑著讚了一句,在江邊把荷花放下,自個兒尋了塊兒趁手的石頭,去鑿了個冰窟窿,又回來把麻繩牢牢地拴在自個兒和荷花身上,量了量遠近,將另一頭在樹幹上捆結實,就跟荷花一起湊在冰窟窿旁邊釣魚。

    有了齊錦棠的幫忙,小半日就收獲了大半袋子的凍魚,荷花堅持要分一半給他,他卻推辭不要,說若是拿著凍魚回家,還不等於告訴家裏自個兒跑出去玩,到時候就當真要挨手板子了。

    齊錦棠幫荷花把魚送去給張娘子,然後領著荷花要送她回家,沒走幾步就覺得荷花猛地停住腳步,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撒腿就朝村口跑去,他順著方向看過去,見兩個背著鋪蓋的男人正從村口走過來,荷花已經跑到一個的麵前,被那人彎腰抱起,他瞧清楚了那是祝永鑫,就也沒去驚動,自個兒扯扯皺巴巴的衣襟回家去了。

    荷花冷不丁地看見祝永鑫回來,就立刻把齊錦棠拋到腦後去了,全家都想他想得緊,而自個兒的心裏,說實話也是一直惦念著,這會兒見他毫發無損地回來,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摟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道:“爹,你可算回來了,奶和娘天天在家念叨你咧!”

    祝老四聞言逗荷花道:“荷花,就隻想你爹,都不想四叔?那四叔今年可不領你去看花燈了。”

    荷花趕緊扭頭表示自己一視同仁道:“也想四叔,博寧天天在家念叨四叔咧!”

    祝老四聞言失笑道:“那小子哪裏是惦記我,是惦記我領他放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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