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多了的壞處就是,晚上容易驚醒,全家都睡下以後,荷花果然就悲催地被祝永鑫上炕的聲音驚醒,剛想開口說自個兒要去茅廁,就聽到方氏問:“今個兒去城裏荷花沒鬧你吧?”

    “沒,就是有些個瘋魔。”祝永鑫把去城裏的事兒跟方氏叨咕了一遍。

    “這孩子懂事早呢,啥都惦記著家裏,自個兒倒是不貪嘴。”方氏的語氣很是欣慰,又透著些個心酸,“你倒是瞞得好,幾個孩子都不知道你捎好東西回來呢!”

    “是荷花的一番心意,明個兒讓她自己分去。”祝永鑫也笑笑,然後又有些憂心地說,“平時咱誰也沒教她這些,你說她咋會的?”

    “最近老大念書她總往前湊合,倒是識數,不過聽你說的倒真是有些個不穩當,不會是被什麽迷了吧?”方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你還記不記得,荷花出生的時候有人給掐算,說魂兒不穩當,這樣最容易受驚嚇或是被迷住。”

    “那怎麽好?”祝永鑫也皺眉問,“要不明個兒去找人給瞧瞧?”

    “嗯,你明早趕緊去問問,別拖得麻煩了。”方氏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當真。

    荷花聽得一頭冷汗,如今跟家裏都混熟了,自個兒就總是忘記要遮掩性子,爹娘的擔心也是正常,才五歲的孩子去跟人談生意和講價,可不是得嚇著人,她在心裏打定主意,以後可千萬要把自己才五歲掛在心裏,莫要在做出什麽出人意表的事兒了。

    她迷迷糊糊想著心事,也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第二天一早被茉莉從被窩裏挖出來道:“懶丫頭,還不起床。”

    荷花看著幫她穿衣服的茉莉,想象著她戴著絹花的樣子,忽然吃吃地笑起來。

    “這丫頭是怎麽了,大早晨起來就傻笑?”茉莉瞧她笑得奇怪,就扭頭跟方氏念叨。

    方氏更覺得女兒是被什麽迷住了,催促祝永鑫吃過早飯趕緊去找人給看看。

    照例是老大做好了早飯,全家聚在屋裏吃飯,荷花卻纏著祝永鑫道:“爹,我昨兒買的東西呢?”

    “給你擱在炕琴裏,自個兒拿去吧!”祝永鑫指著炕琴笑笑。

    博寧好奇地問:“荷花買啥了?”

    “喏,這飴糖是給你的,省著點兒吃。”荷花抱著東西出來一個一個分道,“這絹花是給大姐的,煙鬥是給爹的,宣紙是給大哥的。”

    方氏在炕上道:“都拿著吧,你爹說昨個托荷花的福得了幾十個銅板,荷花都給你們買東西了,自個兒就吃了個蒸餅子。”

    博寧年紀小還不太覺得,隻笑著說:“荷花,這糖咱倆一人一半。”

    “傻丫頭!”茉莉拿著一支絹花就給荷花插在頭上,然後眼圈有點兒紅紅地說,“真好看!”

    博榮拿著雪白的宣紙,隻覺得自個兒喉頭似乎哽了什麽東西,半晌才說:“荷花那天不是說想學認字,以後哥每天都教你。”

    博寧忽然問:“荷花,你給娘買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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