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涵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辦公室的,她坐在自己粉紅的椅子上,安雅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插她的心髒,“我跟他是戰友,是親人,是同生共死的手足,他是我的肋骨,我是他的血液,我們早就融為一體,不可分割,你呢,你是什麽?他獨孤寂寞的填充物,他頹廢情感的慰藉品,你在他眼裏就是花瓶,能讓他心情愉悅,賞心悅目的花瓶,他也隻有現在有了這個心情,放在兩年前爭奪家產的繼承權的大戰時候,他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她捂著心髒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像是頻臨死亡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我是為了成就他的雄圖大業才嫁給顧夜天的,我的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陰謀……”

    謝思涵抓著領口,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卻不知道要幹什麽,她心裏悶,很悶,很悶,怎麽大口的呼吸,都無法順暢,安雅的話,像是魔音,不停的在她耳邊回旋,一遍遍,又一遍遍……

    “你沒覺得我們兩個人的眼睛長的很像嗎?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像你一樣,單純,無知,充滿了幻想……”

    “如果你在他的心裏真的那麽重要,為什麽他一直都沒去找你,而是等到兩年後的偶然碰見?”

    “他如果真的愛你,為什麽始終你給你一個名分,為什麽事後,總要你吃避孕藥?”

    安雅都知道,她跟他之間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從前甜蜜的一幕幕,現在變得卻如此醜陋不堪,猙獰嚇人。

    “篤篤篤……”市場部任總敲了很久總裁辦公室的門,都沒聽見有人答應,他遲疑著推門進去,見謝思涵癱坐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冷汗,連單薄的白襯衣也泅濕了一大片。

    “謝總,您怎麽了?”任總趕忙跑過去,費力的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急急的問,“要不要叫救護車?”

    謝思涵坐在椅子上,緩了好大一會兒,搖搖手,低聲說:“我沒事,你,有事嗎?”

    “哦,有個文件需要你簽一下。”任總看她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有點於心不忍,補充說:“不過不急,你一會兒再看也行。”

    謝思涵接過他送來的水,喝了一小口,極力擠出一個微笑,“沒事了,任總,我早上沒吃飯,估計是血糖低,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忙去吧。”

    任總皺著眉頭,“要不,我送你上醫院吧!”

    謝思涵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笑了笑,“已經沒事了。”為了表明自己沒事,她故意站起來,拿著杯子接,到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

    任總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工作固然重要,但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謝謝,我會的!”

    任總走到門口的位置,轉頭說:“關於那兩個方案,安雅設計師說的也有道理,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看能不能有個折中的辦法,結合兩個方案的優點,摒棄其糟粕。”

    “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任總走後,辦公室又剩下她一個人,她呆呆的望著顧夜寒的位置,腦子了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她那樣呆坐了多久,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響了很久才被她接了,“喂~~你好,這裏是大皇朝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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