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太涼了,我給你暖暖……”

    “小心腿了,別壓著了……”

    “沒事,這是我剛學的姿勢……這次還得辛苦你了……”

    “混蛋……”

    翌日清晨,剛剛七點,顧夜寒就拍著謝思涵軟軟的屁股說:“快點起床,你今天還得去公司上班呢。”

    謝思涵翻一個身,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讓我再睡會兒。”那四仰八叉的睡覺姿勢,真不敢恭維。

    顧夜寒笑著歎口氣,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說:“幸虧我住的是VIP病房,如果換成普通病房,就那裏麵的小床,一晚上,你不得掉下去好幾次。”

    謝思涵哼哼唧唧,不知道說了什麽。

    “篤篤篤,顧先生,您起來了嗎?”門外站著兩個長相甜美的小護士,好像來送藥的。

    一聽是護士的聲音,謝思涵噌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頂著一頭雞窩狀的頭發,到處找衣服,我的內衣呢,我的內褲呢……。

    “進來吧!”顧夜寒無視她的慌慌張張,無比淡定的說。

    啥子?進來?她可是啥都沒穿呢,瞪了顧夜寒一眼,快速的鑽進被窩,隻留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兩個小護士推著裝滿藥物的小車進來,看見顧夜寒的床上睡著一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抿嘴笑了一下。

    謝思涵厚臉皮的伸出一直光溜溜的胳膊,腆著笑臉說:“早啊,兩個小美女。”

    其中年紀稍大一點的護士說:“早,顧太太。”

    顧太太?她什麽時候成了顧太太了?斜眼看旁邊的顧先生,眉眼清朗,笑容淡淡,漫不經心的翻看著一張報紙,視她如空氣。

    “顧先生,這是您今天的藥。請您按時吃藥。”

    “放下吧!”顧夜寒看也不看,淡淡的說。

    兩個小護士送過藥,推著車出去了,謝思涵邊穿衣服邊說:“你是不是太冷淡了?起碼人家也是兩個小美女啊!”

    “有你這個大醋壇子,我哪敢對他們熱情?”顧夜寒翻著報紙,淡淡的說。

    謝思涵一生氣,騎坐在顧夜寒的身上,惡狠狠的說:“你說誰是醋壇子?”伸著兩隻魔爪,隻要他敢說一聲,是你,她就狠狠的掐他的脖子,絕不留情。

    顧夜寒把報紙從臉上拿來,用眼睛示意她看一下他的下身,謝思涵低頭一看,啊的大叫一聲,從他身上翻身下來,拿著枕頭打他,“流氓,流氓……”

    顧夜寒一手抓住她的枕頭,粗聲粗氣的說:“再叫我流氓,我真的流氓給你看。”

    謝思涵紅了臉,不敢再說話,默默的穿著衣服,顧夜寒見她學乖了,斜勾了下唇角,繼續看報紙。

    “他們剛才叫我顧太太,嗬嗬。”她邊穿衣服,邊拿眼的餘光看他,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報紙。

    “顧太太,好奇怪的稱呼哦!”

    還是沒反應,報紙就那麽好看嗎?比她這個美女還好看?

    她雙手攀上他的胳膊,搖晃,“他們剛才叫我顧太太,你聽見了沒有。”

    顧夜寒呼啦一下疊上報紙,“知道了,知道了,我出院之後,就跟你結婚,別每次都借別人的口來逼婚。”

    謝思涵吸了一下鼻子,“我哪有?我隻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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