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說他在春雷路的酒吧,她在這條路上,已經找了第四家,仍然不見他的影子,打電話給他,除了那邊轟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什麽也聽不見。

    她進去第五家名為“水晶宮”的酒吧,一進去,就被裏麵震天動地的音樂聲,吵的耳朵生疼,除了畢業前夕她來過一次這樣的場所,她近乎很少來,原拉做會計的時候,同事聚會,她也是象征性的坐一會兒,就找借口離開。

    跟楊帆在一起兩年,據她所知,他也從來不來夜店,楊帆喜歡安靜淡雅的氛圍,對這種強烈的震撼場麵,他自己都說吃不消。

    透過群魔亂舞的人群,謝思涵看見在吧台的高腳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身影置於一片五彩的燈下,側臉顯得模糊而遙遠,他一手執杯,一手拿著酒瓶,喝完杯子裏的酒,自己給自己斟滿,再喝。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神情淡漠,舉止懶懶,在昏暗奢靡的環境裏,顯得纖塵不染超凡脫俗,身邊有穿著暴露的靚麗的女郎,扯著妖豔的紅唇,在他耳邊說著什麽,他看也不看人一眼,淡漠的搖搖手,示意女郎快走。

    美麗的女郎或許沒見過他這麽不解風情的男人,嘟了一下嘴,翻翻白眼,扭著妖精般的小腰,嫵媚風情的離去。

    謝思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穿過擁擠的人流,走到他的身邊,奪了他手裏的酒瓶,皺著眉頭說:“跟你在一起兩年,我從來都不不知道,你這麽能喝。”

    平淡無波的語氣裏,帶了隱隱的心疼跟責備,不過一天沒見,楊帆好像蒼老了許多,眼角皺起的細紋,在五彩的琉璃光下,顯得越發沉重。

    楊帆清淡的眸子裏,燃起一絲驚詫與欣喜,片刻之後,漸漸的淡去,直至無影無蹤,他笑了笑,奪了酒瓶,給自己填滿,“都說了不讓你來,怎麽還來?”

    一仰頭,一杯酒灌進去,酒杯又空了。

    索性把酒瓶連通酒杯一並都奪了過去,謝思涵皺著眉,“你是不是有心事?”

    楊帆看了她一眼,忽地把目光看向別處,淡淡的說,沒有!

    “沒有你喝這麽多酒幹嘛?”周圍的太喧囂了,兩人必須扯著嗓子相互喊,才能讓對方聽見彼此說的話。

    “什麽?”楊帆側耳皺眉。

    謝思涵動了動嘴唇,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結了賬,恨恨的拽著他走出酒吧,楊帆原本暈乎乎的,出來被風一吹,腦子清醒了許多,他見謝思涵穿的很單薄,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溫暖的體溫,淡淡的茉莉清香,是久違的觸感。

    謝思涵沒有拒絕,輕輕的歎了口氣,向前走了一段路,覺得夜晚的天氣太冷了,冷風一陣陣的吹,謝思涵側臉看他,“酒醒了沒?醒了我們去車上坐會兒。”

    “我原本就沒喝多少,是你太大驚小怪。”楊帆笑著說。

    他喝酒有個特點,縱管喝的 再多,哪怕是喝的昏天黑地,吐的暈頭轉向,他心裏仍能保持清醒,曾經有朋友說他是千杯不醉,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不想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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