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李廠長站起來說:“既然總裁這麽體諒我,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晚六點有一班火車回哈市,我提前退場,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去哈站了。”

    顧夜寒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下午四點多,時間尚早,慌什麽?

    李廠長看出顧夜寒想說什麽,不等他發問,直接說:“這裏的天落黑比較早,再過一會兒,都黑透了,我怕路上不好走。”

    顧夜寒看向窗外,可不是,現在才四點一刻,外麵的夜色卻已經開始降臨了,他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說點什麽,田老漢卻大手一揮,“李廠長你走你的,他一個小毛孩子還能為難你?走,走,趕緊的,別誤了火車!”

    李廠長下了炕,對著顧夜寒拱拱手,“總裁,讓您費心了。”說完,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顧夜寒放下筷子冷眼看向田老漢,不滿的說:“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他顧夜寒還沒發話呢,憑什麽你一個看場地的老頭讓李廠長走,他就走?就算讓他走,也該是顧夜寒說話,他才能走。

    正喝在興頭上的田老漢,微微的扯了一個笑,臉上全是不屑的神情,“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小兒子都比年紀大。”

    暗藏的意思是,我走的橋比你走得路都多,別拿你總裁的身份來壓我!

    “你兒子是你兒子,我是我,在職場上, 從來沒有父子關係,隻有上下級的關係。”顧夜寒喝了不少酒,眼睛有些發紅。

    田老漢典型的東北人,脾氣倔,性格火爆,砰的一聲把酒碗磕在小方桌上,“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

    “你的地盤?”顧夜寒哼哼的笑了兩聲,指著田老漢的鼻子說:“你隨便去問問這裏的工人,這片林場是誰的產業?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田老漢噌的一下站起來,把別在腰裏的煙杆拿出來,重重的敲擊著桌麵,“你別跟我橫,你不過擁有使用權而已,說到底這都是國家的,這都是政府的,你有幾個錢就怎麽了?有幾個錢就很了不起了?有幾個錢就不認識祖宗了?沒有老一輩人個你們打下這江山,你現在能過的這麽瀟灑?小王八羔子,有幾個錢看把你漂的,鼻孔都朝天啦!”

    顧夜寒哪受過這樣的侮辱,登時惱了,從床上跳下來,帶著幾分醉意,跟田老漢叫囂,“你罵誰呢?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就罵你了怎麽了?”田老漢也不甘示弱,攥緊手裏的煙杆,上前一步,緊張的氛圍,讓兩個人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

    謝思涵趕忙穿鞋從炕上下來,橫在兩人中間,對田老漢說:“田伯伯對不起,他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顧夜寒偏偏不領情,梗著脖子說:“誰喝多了,我清醒的很。明明是他不對,幹嘛還給他道歉?”

    謝思涵扭頭瞪他一眼,示意他馬上閉嘴,不要再說話。

    “嘿,你個小兔崽子,不識抬舉是吧?”田老漢說著,就要越過謝思涵的身體,過來抓顧夜寒。

    顧夜寒還不怕死的在後麵叫囂,“我識不識抬舉,管你P事?”

    “你……”田老漢氣的吹胡子瞪眼,拿著煙杆就要過來敲顧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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