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是因為你,還能是因為誰?兩年前你睡了我之後,扔下一萬塊錢就不辭而別,我那個生氣啊,我是出來賣身的鴨子嗎?讓一個女人給漂了,我一氣之下就找到服務台查了你的名字,原來你叫謝思涵,我每天都要告誡自己一遍,就是尋遍全世界,也要把那個叫謝思涵的女人找出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謝思涵三個字像是一個魔咒在我心裏紮根了,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夢見她那天睡我的樣子,後來我就煩了,我一個男人天天想著一個女人算怎麽一回事,不行,我得讓那個女人想著我才行,所以我才把名字改成顧夜寒,你名為思涵,我為寒,讓你天天想著我。”

    顧夜寒一口氣說完改名字的由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多深的思念,才會讓他這麽做?

    謝思涵這一刻驚呆了,顧夜寒是豪門少爺,什麽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他,竟然有如此癡情的一麵。

    她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閉了閉眼,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顧夜寒勾了下唇角,顯現出難得溫柔的笑,伸出雙臂,環住她的脖子,深情脈脈,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臉上,“你嘴上雖然說幼稚,心裏卻很感動是不是?”

    謝思涵輕咬了一下嘴唇,憤憤拍掉他的手,把頭扭到別處,冷冷的說:“不是!”

    顧夜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不管你怎麽說,反正我認為是什麽就是什麽。”

    “嘴長在你身上,隨便你怎麽說。”

    謝思涵的目光看著窗外,平靜冷漠的外表下卻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瀾。

    楊帆是每個人見後,都會豎著大拇指說是好男人的男人,他卻幹出了好男人最不應該幹的事。

    顧夜寒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在平常人的認知裏,他身邊應該美女如群,見一個愛一個,他卻單單對一個女人用情至深。

    人的外表,外界的評價,世俗的觀念,原來都不是衡量人的唯一標準,謝思涵輕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顧夜寒見她一直不說話,踢踢她的小腿,“想什麽呢西?”

    顧夜寒見她還不理人,盤腿坐在床鋪上,掰著手指頭說:“我們相遇的酒吧,我買下來,我們睡過的酒店,我買下來,你喜歡的的粉色衣服,我盡可能買全最新款式,為了盡量跟你靠近,我連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都改了,你說說,我做了這麽多,但凡是個女人,是不是都應該感動的熱淚盈眶,以身相許?”

    謝思涵回轉了頭,冷哼一聲,“你買酒吧,買酒店,為了我花了大把金錢,我就要感動了?你把感情當成什麽,是你用錢就能隨便買來的東西嗎?”

    “那你要我怎麽做?在看不見你,聽不到你的聲音,我除了用這種方式去懷念你,去愛你,我還能怎麽做?”顧夜寒斂了神色,表情變得肅穆,溫柔了沒三分鍾,又開始暴躁。

    謝思涵動了動嘴,似乎還想反駁些什麽,話到了嘴邊卻沉默了,是啊,他還能怎麽做?他空守著一個女人的名字,空守著一個女人給他的回憶,除了用物質來證明,來懷念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他還能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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