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楊帆的聲音有些暗啞,目光有些躲閃。

    “路上開車小心哦!”

    謝思涵目送著他的車子開出去很遠,直到最後消失不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隱去,最後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從來不噴香水的楊帆,今天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在公司門口,謝思涵就聞出來,她故意挽住楊帆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胸口,為的就是確定香水味來自他身上,果然,在那條他新紮的領帶上,有股瑪麗蓮夢露五號香水的味道。

    該是怎樣妖嬈的女人,才會有如此銷魂的香水?

    謝思涵冷笑了一下,默默的轉身,朝著陰暗的筒子樓走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在黑暗的氛圍裏,她失聲痛哭起來,她真的什麽也沒有了,沒了媽媽,沒了爸爸,現在連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沒有了,這個世界上。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的淚水,泅濕了薄被,她緊握著被子的一角,手背上泛出根根青筋,她恨,恨老天為什麽給你她開這種玩笑?不愛就是不愛,為什麽要欺騙?什麽戒指,什麽求婚,什麽一生一世一輩子,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她的痛苦情緒還沒發泄完,門外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她的臥室跟客廳是連為一體的,空間不大,她雖然蒙著被子,還是清晰的聽見了敲門聲。

    除了楊帆,沒人會造訪她的住所。

    她一骨碌從床上做起來,快速的用紙巾擦幹眼角的淚,吸吸鼻子,她從來沒有在楊帆麵前哭過,也不想讓他看見她哭泣無助的樣子。

    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甚至連借口都想好了,如果楊帆問起來她怎麽哭了,她就說是切洋蔥切的。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她還在廚房放了兩個剝了皮的洋蔥。

    她打開了門,大腦有那麽一刻跟不上思路,不是楊帆,是別人,“顧……顧先生,你……你怎麽來了?”

    顧夜寒瞅她一眼,擰了下眉頭,“我怎麽就不能來?”他表麵上雖然在看房間裏的擺設眼睛的餘光卻盯著謝思涵紅腫的眼睛不放。

    “不是!”楊帆突然變成別人,謝思涵一下子很適應,她局促的杵在門口,不知道是否該讓顧夜寒進去。

    顧夜寒卻沒有有點拘束感,邁開長腿,繞開她嬌小的身子,直接走了進來,“你這是什麽破房子?這還能住人呢?下雨不漏嗎?天,現在竟然還有人用這種窗戶。”

    他想把窗戶打開,擰了半天,不但沒有打開,還弄了滿手鏽,他皺著眉頭,到洗手間洗手,手還沒洗完,又叫起來,“這是什麽破水龍頭,為什麽都擰不上?”

    謝思涵歎了口氣,走過去,把水龍頭擰好,對著顧夜寒的眼睛說:“顧先生,您如果有什麽事情,明天到公司說,如果沒事,請您回去吧,我這裏廟小宅寒,裝不下您這千金之軀。”

    她說著,快速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副“趕快出去,不要煩我。”的樣子。

    顧夜寒砸吧了一下嘴,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好像是新生兒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驚奇,最後看夠了,一屁股坐在謝思涵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沙發上,清了一下嗓子說:“我餓了,來討碗麵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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