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寒帶著她,沒有去什麽高檔的西餐廳,而是到了一家酒吧,酒吧通常是晚上生意好,現在大中午的,酒吧裏基本上沒什麽客人,隻有幾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來回走動。

    謝思涵扯住顧夜寒的衣袖,小聲的問,“顧先生,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顧夜寒斜看她一眼,聲音裏帶了倨傲的不屑,“怎麽?白天就不能來這裏了?隻要有錢,任何地方,想什麽時候光顧就什麽時候光顧,他們能把我趕出去?”

    謝思涵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她發現,這裏人的不但沒有把他趕出來,反而對他的態度很恭敬,隻要看見他的人,不管大小級別,都謙恭的叫他,顧先生。

    吃午飯來酒吧吃,腦子不是有病,就是臭顯擺,謝思涵認為顧夜寒之所以來這裏吃飯,是這兩種可能的疊加,她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不是正規餐廳,這裏的主食有限,顧夜寒隨便點了份咖啡雞汁飯,配了兩碟小菜,倒也吃的津津有味,他邊吃邊口齒不清的說:“這裏,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其實,從謝思涵一進來,她就想起來這裏是哪裏了,這是她大學畢業那年,跟同學來吃散夥飯的地方。

    她很少來這種娛樂場所,但是因為當年是散夥飯,意義重大,受不了同學的慫恿,再加上她父親去世不久,心裏極度鬱悶,還有就是因為餐廳去留的問題,她跟繼母吳佩雲起了很大的爭執,種種的情緒疊加在一起,她便義無反顧的跟著同學一起來了。

    不是說,人喝醉可以忘卻一切的痛苦嗎?那天,她真的是一醉方休。

    “你不會想不起來了吧?”顧夜寒停止吃飯的動作,直直的盯著她,吧台的周圍的燈光很暗,帶著迷離的色彩,把顧夜寒的重瞳映襯的別樣深邃。

    他像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訊息,要不是昏暗的環境,謝思涵此刻一定會看見他眼底急切又憂傷的情緒。

    謝思涵轉動著手裏的果汁,眸光驟然縮緊,“顧先生好像對我的過去很感興趣,這也是上司該管的事嗎?”

    聲音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以前的事情,她真的不能再去想,想起來就心痛的無以複加。

    這一刻的謝思涵是陌生的,陌生的讓顧夜寒心生寒意,他愣怔片刻,隨即笑笑,“多關心一下下屬,這也有錯嗎?”

    他見謝思涵目光轉向別處不再理他,便開始重新吃飯,還沒剛吃兩口,“叮當”一聲,他把銀質的叉子扔進餐碟裏,抽了紙巾,抹了下嘴角,“我們走吧!”

    謝思涵看看他餐碟裏沒動幾口的飯菜,擰了一下眉,這個男人,真是個怪胎,公司附近餐廳那麽多,非要繞小半個城市來酒吧吃飯,來吃就吃吧,沒吃兩口就不吃了,費油費時間費精力,他大費周章,是圖什麽?

    注意到周圍服務員異樣的眼光,謝思涵追上顧夜寒的腳步,小聲的提醒,“顧先生,您還沒結賬呢。”

    顧夜寒頓住腳步,回望了一眼朝他這邊看過來的服務員,提高聲音說:“結賬?結什麽賬?這裏的人誰敢讓我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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