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羽沫兒再也假裝不了淡定了,她當即直視著他,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不覺哽咽了。

    “沫兒……”君少惟不意外她的反應,輕喚著她,忍不住伸手想撫摸她略顯消瘦的臉龐。

    羽沫兒在他觸及到自己的時候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幹裂的唇瓣微啟:“別碰我,很髒。”

    他的手隨之一頓,內心狠狠地刺痛著,君少惟隨即猛地前傾,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角,分外溫柔地沿著那紋路,細細地啃咬著,但並沒有霸占她的城池。

    而她的淚水不由奪眶而出,君少惟感覺到了,又替她一點一點吮吸著那鹹澀的淚痕,到她耳側的時候,輕輕說出這樣一句話:

    “沫兒,我比你更髒,為什麽你還這麽喜歡我呢?”

    “我……”羽沫兒剛吐出一個字,便被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唇。

    “所以,我和你的答案是一樣的,這件事因我而起,他動了你,我會加倍還給他。而你要做的,就是調理好身子,盡快好起來。好嗎?”君少惟的這番話,讓她風幹的淚水再次流淌出來。

    同一時刻,任昊就站在病房之外,他剛去辦了一件君少惟吩咐的事。正準備推門進去,卻透過上方的玻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這是第一次,他看見羽沫兒這般哭泣。印象中,他的小羽即使再不高興,他也有辦法逗她笑。

    如今,因為他的一念之差,間接害得她成了這樣,她該有多麽地難受,在君少惟的懷裏如此慟哭。

    “你真的……嗯……不嫌棄我嗎?”羽沫兒還是不敢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男人聽罷,抿緊了薄唇,擺起一張撲克牌臉,涼涼地反問道:“怎麽,不信?”

    “不是……”羽沫兒低垂下了頭,掩飾住麵上的失落,嘟囔著一句,“是你曾經說過,我也隻是陪你睡覺的女人中的一個而已,可以隨時丟棄,所以,我怎敢奢望你……”

    “笨女人!”君少惟這才恍然,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小別扭,原來是因為這麽一句無心的話。

    他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臉上的線條也一下子柔軟起來,拍拍她的腦袋,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你聽著,把那句給我從你腦子裏徹底丟掉,當時,是怕被人知道你已是我的弱點,這才把你說得那麽不在乎,明白嗎?”

    羽沫兒的身子一顫,當即抬頭,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希望從中看出她想要的答案。良久,她也微揚起自己的嘴角,下一刻,忽地想到了什麽,她又忍不住皺眉。

    “你,有很多仇人嗎?”她一針見血指出了這一點。

    他說他害怕她會因為他而受到傷害,他說他之前不敢承認她是他的弱點,他還說他擔心她會被人利用。

    那麽,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他似乎有什麽秘密,他的仇家很多。

    沒來得及等他回應,門外響起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緊接著,是任昊微笑著走了進來。

    “他的仇人當然多了,”任昊接起了這個回答,如期地收到君少惟的冷眼,他繼續說著,“這麽強大的君揚集團,他年紀輕輕就擔任要職,可不是樹敵千萬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