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縱然江南六怪不再夜夜督促,但夜晚練功已經成為了郭靖的一種習慣。馬鈺隱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在馬鈺眼中,雖然郭靖頗為勤奮,但修習的巧騰挪之技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這種巧騰挪之術向來需要心思敏銳,於方寸之間工地必救,郭靖著實不是這塊料,倒是紮根基的功夫,不需要花心思,隻需要一板一眼的照做,竟然練得甚是堅實。

    馬鈺平生見過習武之人無數,資聰穎者莫過於顧源,勤奮刻苦者自然也是不少,郭靖雖然勤奮刻苦,卻還不至於動容,但勤奮刻苦到連續十年時間一直修習打根基的功夫卻不多見,畢竟這些根基功夫也隻能強身健體而已,不是克敵製勝的手段,一般人尤其是年輕人哪裏有這樣的耐性,耐得住這般寂寞清苦。況且,以馬鈺之見,郭靖的根基之牢固絲毫不遜色於全真教三代弟子為首的那幾個,一時間,竟然對江南六怪讚歎起來,“這江南六怪武功雖然不怎麽樣,但還算知道根基的重要性!”

    “少年,你這樣是練不出什麽名堂的!”看了一陣子,馬鈺不住的搖頭,這郭靖所學太多太雜,還甚是粗淺,兼且不得要領,欺負欺負這草原上的牧民也就罷了,若是碰上江湖上的好手,也不過就是三招兩式的事情。

    郭靖停下拳腳,這才看到月光下站著一個身著寬袍大袖,頭發打成髻子,風姿矍鑠的中年道士,郭靖沒有見過道士,自然也不知如何稱呼,隻是,偷看他人練武乃是江湖大忌,郭靖雖然不明白其間的緣由,但江南六怪既然這麽告訴他,他也就牢牢的記在心底,隻是,到底其中厲害郭靖還不清楚,眼見這人看著和藹可親,不似壞人,郭靖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備,隻是問道:“你是誰?為什麽這樣練不出名堂?”

    “少年,你可是郭靖?”馬鈺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反問道。

    “是。”郭靖點頭應是,雙眼卻是直盯盯的等著眼前道人的回答,從到大,一路練武一路挨罵,武功早已經快要成為郭靖的“心魔”,眼前這人他這麽練練不出名堂,郭靖也深以為然。

    馬鈺看了看附件燈火點點的蒙古包,知道稍有動靜便會引得一大幫人過來,遂道,“這裏話不方便,你跟我來!”

    郭靖猶豫之間,卻發現那個道人早已經消失不見,郭靖心中一慌,不知怎麽的,直接向著道人消失的方向奔去,至於道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早已經被郭靖拋之於腦後。

    郭靖奮力狂奔,借著月光終於看到了道人的背影,道人似乎知道他要跟過來,故意在等待他似的,眼看著郭靖就要追上道人,道人突然提速,郭靖眼中,道人仍是不緊不慢,似是悠閑踱步,但任憑自己怎麽努力,就是無法讓自己多接近道人一步。

    “倒是個堅韌的性子!”不知走了多久,馬鈺眼角餘光撇了仍在狂追不舍的郭靖,暗暗讚道。

    兩人一走一奔之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山腳下。馬鈺忽然頓住,措手不及的郭靖差點撞到馬鈺身上,頓時又引來馬鈺一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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