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胸膛,讓顧小曼及時的汲取大量的溫暖與勇氣,這樣屈辱的一切,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不是害怕,也不是沒有勇氣,是因為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從來沒有麵對如此殘酷的對峙!

“小曼?”周叫獸溫柔的語氣如同山穀中的溫泉清粼粼的在耳邊響起。

顧小曼緩慢的抬起頭,觸及一雙深邃充滿柔情的眼睛,但是她的心裏隻有愧疚,久久不語。周叫獸什麽都不說,隻是把她緊緊抱在懷中,用胸膛厚重的溫暖來平複她內心受的創痛。

白晶晶打開餐廳的玻璃門,戴上墨鏡,用鑰匙遠遠的打開門前停留著白色的勞斯萊斯跑車,上車,發動,很是幹練利落的撥通一個電話,簡明扼要幾乎朝著電話喊:“沈嫣然,我答應你,和你合作,我想要親手毀了顧小曼這個賤人!!”說完,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愛玲奶奶說,女人比男人狠,女人狠起來簡直沒有人性。

顧小曼腦袋中一片空白,好似靈魂出竅一般,隻本能的感受著她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與咖啡漬的汙濁,機械的被叫獸攙扶著來到衛生間洗漱。

紙巾擦過臉,看著鏡子中的麵容,妝已經完全花掉,右邊的臉紅腫起來,這是她嗎?顧小曼試著用手指撫摸被掌摑的地方,心中的憤怒如同火焰一般,衝擊著她的理智。

“周叫獸,麻煩你送我回去。”把頭發披散開來,遮住臉上的紅腫,語氣平靜的對守候在門前的周厚澤說道。

“好,我這就送你回去。”看見小曼被打,心中說不出的心疼。

在美國做學術訪問的時候,他打電話給她,她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以後的聯係越來越少。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知道對方給他的暗示是什麽。可能是她認識到他們不適合,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或者是遇到真心喜歡的男人了。

他壓抑著內心對她的思念,回到國內,迅速的在媒體報道中,得知她訂婚了,對方是唐氏集團的少總裁。他一開始不相信,還以為報紙中報道的顧小曼隻是和她同名,直到她和唐紹謙在一起的照片占據電視娛樂新聞的頭條時候,他才確認,那個女人就是她。

他的心中開始擔心,因為在他心目中,顧小曼是一個溫暖迷糊的女孩子,即使有三四分本性中的聰慧,但是豪門的生活,她是斷斷不能適應的。他對她做的選擇感到擔心,也感到理解,他擔心她會在豪門中爭鬥中成為悲劇,理解的是她不過是一個人在大城市中打拚的普通女孩,對於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童話的向往是不可避免的。

他在回國的短短時間中,他想了她很多,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她的單純與聰慧,她的天真與甜美,她的迷糊與可愛,他想要打電話,但是等到看見通訊錄中的號碼時候,他還是選擇沉默,他不想打擾她的生活。

他今天來到這裏,是和美國的一名叫獸討論新的學術論文的事情,沒有會想到遇到她,而且遇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麵。她過的不快樂,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