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前世熟人,長歌心裏咯噔一聲,不過一想到自己如今是林長歌,平複了下心緒,上前替白闕診脈,脈象微弱,好在還活著。

    身上的傷口多數呈紫黑色,想來刺傷他的兵器塗抹過毒藥,這傷若換做旁人怕是無力回天,好在她可以!

    長歌對林言琛道:“這人還活著,咱們先將他帶回去吧!”

    林言琛目光自白闕衣擺處的四腳麒麟上收回,聞言上前背起白闕,和長歌快速回到了家中。

    長歌去藥鋪取了藥材來,拿出自己曾練的斷腸草,世人都以為斷腸草是穿腸毒藥,可是它還有以毒攻毒的效果。

    長歌先是將其和其他藥材搗碎了,敷在白闕的傷口上,又煎了幾味藥材,燒火時林言琛接過蒲扇道:“我來煎藥就好,娘子去看看那個人如何了。”

    “也好,麻煩你了!”

    “人是你我一起救的,說什麽麻煩?”

    長歌一愣,不禁有些懊惱,她還是不自覺將白闕當成小叔子了。

    長歌回到房裏後,看著昏迷不醒的白闕,不禁心生懷疑,白闕為人低調內斂,在朝中極少得罪人,會是誰將他傷成這樣的呢?

    長歌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不禁歎了口氣。

    白闕繼承了白家人的相貌,難得的俊美,但比起皇家的張揚淩厲,他長的太過柔和,眉目淡的仿佛水墨暈染出的一般,就那麽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是畫中的人物。

    其實她前世最先認識的皇家人不是白鈺,而是白闕。二人誌同道合,在宮中算是難得的知己。

    白闕如今被人傷成這樣,長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白鈺,除了白鈺,誰會傷害與世無爭的白闕呢?

    前世白鈺登帝位後,對昔日將領罷官的罷官,殺害的殺害,唯獨對於生性與世無爭的白闕網開一麵,卻也不許他與自己過多往來。

    她也曾多次勸白鈺莫要疑心太重,別到最後失了人心,可他隻是嘴上答應著,從未聽過,他的疑心病已經重到懷疑起她和白闕會私通來。

    思及此,長歌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之所以知道白鈺曾懷疑過她和白闕,是因為她曾經是懷過孩子的,前世白鈺得知這個消息後,愣了半晌,問的卻是:“朕的?”

    白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小,可是她聽見了。原本滿心歡喜的她心中說不清什麽滋味,她雖長於市井不拘小節,卻也知道女子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白鈺麵上不在意這些,心裏終歸是輕瞧了她的,不然怎麽會這麽懷疑呢 ?

    長歌突然比較慶幸自己這個孩子最後被人害掉了,如若不然,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白鈺怎麽會對白闕下手呢?還是說她多心了?

    正在長歌想不明白之際,白闕突然發出了低微的囈語:“寧兒……”

    “你說什麽?”長歌並未聽清他在喚誰,萍兒……還是晴兒?

    然而白闕隻喚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恰好此時林言琛端著藥走了進來,見長歌盯著床上男子若有所思,輕咳了聲道:“藥好了!”

    長歌從他語氣裏聽出一絲不滿,可是卻從他麵上看不出什麽異樣來,接過藥碗準備喂白闕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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