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傳承至今,已有數百萬年,年代之久在五洲各派之中堪稱第一。這些年來,五行宗共出過三十多個真君,更有宗師大賢無數,這些先哲為光大宗門殫精竭力,開創出諸多修行法門供後人修習印證。

    時至今日,五行宗雖叫五行宗,門內卻極少有人能使五行法術,若是有誰能夠使五行法術,不是宗門驕子便是長老或是太上長老之流,身份定是非尊即貴。

    所以,這淩雲子雖是五行宗弟子,卻不懂五行之術,他所修功法乃是《陰陽經》,所使法術也以陰陽為主。

    《陰陽經》在真氣上沒有過多優勢,卻在法術上盡顯玄妙,古有萬物生於陰陽之說,而陰陽之術則通權達變,變化莫測。淩雲子運轉陰陽之術時,兩道真氣在體內流轉糾纏,難辨陰陽。

    李阡陌的天子望氣術雖然小有成就,但要同時監控兩人,未免吃力,而且這兩人的修為還遠高於他,他對淩雲子意圖的預料也時常出差錯,隻能憑借自己的真實實力與之周旋。

    淩雲子打出了真火,劍劍都是淩厲法術,招招都要李阡陌的小命。好在李阡陌肉身強悍,真氣強度也與他相仿,雖比他低了兩個小境界,一時竟也不落下風。

    李阡陌感覺到淩雲子的劍勢越發有奪命之感,心中不禁暗惱,手中長劍自然也狠辣了起來,隻一盞茶的工夫,肖龍子的左臂和左肩都掛了彩,兩道三寸長的傷口浸出了碗口大小的血斑。

    一旁的華潘二人瞧得場中三人殺得越發激烈,又見肖龍子負了傷,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潘仁毅性子急躁,見兩個師兄久戰不下,勉力爬到華蘭風身邊道:“這可如何是好,兩位師兄似乎也拿不下這個李阡陌。”

    華蘭風滿麵憂色地點頭沉吟:“確實,這李阡陌果然有兩把刷子,紮手得很呢。”

    潘仁毅急道:“華師兄,現在可不是誇那小子的時候,我們趕緊想想法子啊,華師兄都受傷啦,再這麽下去,我怕師兄他……”

    華蘭風轉頭瞪了他一眼,厲叱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師兄怎會打不過這小子。”

    “但,但……”潘仁毅指著場中戰鬥的三人,一時間不知如何說道。

    華蘭風嘴上雖是那般說,心中卻也有著與潘仁毅一樣的擔心,他蹙起眉頭撫顎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師弟,你快去幫幫他們。”

    華蘭風囁嚅道:“可是,我一招就被那李阡陌打敗了,上去隻會給師兄們添亂。”

    潘仁毅啐道:“你這榆木腦袋,你就不會用飛劍遠攻麽,至少也能擾他分神,這樣兩位師兄不就容易取勝了麽。”

    華蘭風點頭道:“好。”說罷便祭起飛劍向李阡陌攻去。

    李阡陌正自與淩肖二人對戰,真氣運得正足,忽覺背後風聲呼嘯,一柄飛劍倏忽而至,向他背心刺來,他眉頭一蹙,長劍猛揮,“當”地一聲響,飛劍倒飛而回,比來時居然快了一倍不止,直刺華蘭風胸門。

    此劍來勢如此之快,以華蘭風的修為根本就躲閃不開,危急時刻,他猛然蹲下身子,眼看著兩柄飛劍就要從他們頭上飛過去,誰料那飛劍忽然裂成兩段,隻聽得“噗”地一聲悶響,隨即傳來了潘仁毅的驚叫聲。

    李阡陌和淩肖二人紛紛往後躍開,轉頭去看,三人同時愣住,隻見華蘭風仰臥在地,渾身抽搐,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地上慢慢地積起了一大片鮮血。

    淩肖二人猝然驚醒,跳將過去查看,隻見華蘭風喉嚨處有個血洞,露出一截法劍的碎片,鮮血正汩汩冒出。

    潘仁毅立刻上前封住華蘭風筋脈,使勁按住血洞,妄圖阻止鮮血流出,淩雲子緊皺雙眉,歎了一聲:“沒用的,他已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