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琮琪一直滿不在乎的冷眼旁觀,突然聽到他叫自己,訝道:“什麽?”

    地玉道人道:“我看你十分無聊,不如來玩一場,也給晉龍子道友考慮的時間,叫晉龍子有個稱量。”

    鄭琮琪挑眉道:“你當我是雞麽?要給這裏的猴子看?”

    他雖然說的是實話,著實不好聽,眾掌院多半沒有好氣,地玉道人哈哈一笑,也不否認,道:“小道友年紀不大,誌氣不小,總不會膽怯了?”

    鄭琮琪挑眉道:“不用激將,我從沒怕過誰。來。”

    地玉道人道:“好,有誌氣。閆昶。”

    他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隊伍裏有人走了出來。

    那人年紀輕輕,看著和鄭琮琪差不多大,比起鄭琮琪的鋒銳,他顯得內斂許多,身上的道袍一絲不苟,修飾精潔,毫無瑕疵,人也長得端正俊秀,看起來就是名門佳弟,底蘊不凡。

    晉龍子心中咯噔一下,這年輕人修為風度,讓他想起了一人,不是說兩人真的相似,甚至眼前人和另一人並非真能相提並論,但有一二相似,就足以說明,這年輕人出身不凡,背景深厚,方有如此氣度。

    如果以人間來比,那麽他們這樣的人,就是金枝玉葉,而晉龍子等,算個稗官小吏也就罷了,甚至隻是萬千蟻民中不起眼的一個。

    但若乾真下院算草民,那擎天觀算貴胄麽?當然也不是,最多不過比乾真下院高一二階罷了。真正的名門,是擎天觀後麵的洞陽派。

    難道洞陽派真的派出弟子來支持擎天觀了麽?

    若是這樣,京城的局勢就全變了。晉龍子也不得不考慮聯係上門洞真墟。好在他現在和洞真墟關係不比從前,可以直接說得上話,因此也有底氣。那些和上門關係一般,甚至沒上門的道觀,這回怕是要倒黴一批了。

    話又說回來……晉龍子瞥了一眼鄭琮琪,這種凝聚了多少人心血和曆史的底蘊,在這小子身上同樣再清楚不過,那麽鄭琮琪是什麽出身?

    鄭琮琪目光凝聚在眼前這閆昶身上,神色不自覺的沉了一下,道:“閆昶……有意思。這裏有擂台,上來。”

    閆昶大大方方走上擂台,行禮道:“請。”

    他的禮節周到大方,鄭琮琪也回禮道:“請——”

    話音未落,隻見閆昶手指一閃,一連串金色的符號從指尖冒出。金色的符號在空中盤旋飛舞,隱隱成型。

    那是一條金色的龍,由一個個金色符號組成,遠看龍威赫赫,近看金符成群,蔚為大觀。

    “天符……”鄭琮琪嘴唇一動,脫口而出,“天符龍畫之術!”

    晉龍子本來懵懂,這時突然心中一亮,驚道:“是洞陽三老的龍畫一脈?”

    洞陽派身為天下名門,自有傳承道統。往大了說,傳承千百支,至少有數十支為洞陽派特有,但隻有三支最大,可成大道。其中便有洞陽三老之一天華法主的龍畫之術傳承。

    隻是法主早已年壽過千,幾百年前隱居山野,早已成了傳說中的人物,但他的龍畫之術依舊威名遠震,就是因為他親傳的大弟子乾龍嘯的緣故。乾龍嘯憑一手出神入化的的龍畫天符,縱橫朱天,無有敵手。人稱金丹期最強,甚至傳說他曾斬殺元嬰,也不知是否屬實,但遠超儕輩,可算公認,據說在天一榜的生靈榜地榜上雄踞首位已經百年,從未遭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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