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舒擺了擺手,道:“唉,當年的事情,就該一起說開了,不然就這麽不清不楚的鬧下去,也不像話。我侄兒也不高興,是不是大侄子?”

    江鼎笑道:“伯父做主啊。”

    陸天舒拉過他,道:“你跟我站這邊兒。二弟你站這邊,老三站那邊。先這麽站位。回頭有了結果,我再決定站哪邊兒。”江鼎十分配合,站在陸天舒旁邊,將梅林中一塊石頭擦好,道:“青天大老爺,請上座。”

    陸天舒笑著撩袍坐下,道:“小的們,給我升堂。”

    氣氛在一老一小兩邊攪動下,緩和了不少,江雪濤索性轉過身,麵對甄元誠,拂袖道:“甄元誠,都說你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倒是我小看你了。你說說看,到底是用什麽說辭,連我兒子,我大哥一起帶跑的?”

    甄元誠緩聲道:“小弟永遠隻說一種話,就是真話。”

    江雪濤挑眉,陸天舒道:“你讓他從頭說吧。”

    江雪濤沉默下來,甄元誠便即開口,從頭說起,與和江鼎那番話一般無二,隻是前麵的相識過程不提,從江雪濤回來開始,到最後莫名失蹤結束,又多了些細節,顯然是經過幾日的思考,又想起了許多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其中的許多疑團依舊還在。陸天舒靜靜地聽著,眉頭時不時皺一下,一直到最後,也沒發表意見。

    江雪濤最後開口,道:“說完了?”

    甄元誠道:“完了。”

    江雪濤勃然道:“一派胡言!”袖子一拂,身上的氣勢升上三分。

    甄元誠目光一縮,握住槍的手微微一緊,接著鬆開。

    陸天舒起身,道:“二弟!且慢,你來說說,他到底哪裏胡言了。”

    江雪濤道:“前麵還罷了,自從我們分別之後,就不對。他說他閉關以後,我們就消失了。我們分明是打過招呼才走的。”

    江鼎道:“當麵打招呼?”

    江雪濤道:“隔著閉關的門,聲音可是聽見了。當時我們接到危險報訊,連夜撤走,是跟他交代過的。我也說過,有急事就去隻有他知道的那一處聯絡點報信。然後我們才撤走的。”

    甄元誠道:“我絕沒聽過你們要離開的消息。”

    江雪濤哼了一聲,江鼎問道:“撤走之後怎麽樣了?”

    江雪濤壓住火氣,道:“當時情況很是危機,從我們一下山開始,就遭到了截殺,一路截,一路殺。當時我隻覺得敵人太過凶狠,後來才反應過來了,甄元誠,那是你的洞府,你找人埋伏在底下,在各個出路上,早算準了我們出去的道路,才會有到哪裏都離不開的截殺。”

    甄元誠沉聲道:“我沒有。”

    江雪濤冷笑,道:“當時我還沒清醒,還依舊信你。當時我已經知道,崇清博謀算我們,我將她們母子安置在秘密的地方,帶著信去你說的那個地方找你。你猜怎麽樣?我一進城,便遭到了埋伏,他們早就做好了口袋等著我去鑽。”

    說到這裏,他提高了聲音,大聲道:“甄元誠,你說那個地方除了我,你沒跟任何人說過,是你十多年前租下的房子,為什麽會有人早就埋伏好了,做好陷阱等著我?別告訴我,你是無意中說走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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