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道:“這些人怎麽了?我瞧他們至少不比沈依樓差。”

    白希聖道:“不比他差,那有個屁用?那姓沈的本來就是一個棒槌,不足以成事。倒是你,你見過此人沒有?”

    江鼎道:“暫時沒有,不過應該會見到的。”

    白希聖正要說話,突然冷笑道:“那小子來啦。我說你吃飽了撐的,為他操心勞力,現在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這才是那之後第一回登門吧?”

    江鼎揮了揮手,道:“去,去,一邊玩去。”等白希聖身影虛化,才揚聲道,“進來吧,聶參。”

    聶參從外麵進來,欠身道:“公子請您去一趟。”說完這句話,便垂下頭,再不多說一句話。

    江鼎道:“哦?看來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聶參微抬頭,江鼎道:“我現在很不想去見他。若是別人來請,我是一定不去。不過既然你來請,那便去一趟吧。”

    聶參一驚,道:“您若不想去,自然不去,何必為了……”

    江鼎截住他,道:“說多了。”

    聶參身子一僵,欠身道:“是。”

    江鼎道:“我去見他不是因為你,而是感受到了他派你來找我其中蘊含的強烈意願。他非常想要見我,必然有要緊事,不是因為閑的無聊。所以我會去見他。帶路吧。”

    聶參點頭,苦笑道:“您二位不是我能理解的,讓您見笑了。”

    江鼎道:“你是個正常人,幹嘛要理解甄行秋啊?我都快給他帶的不正常了。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放心吧,時間真的不多了。”

    再次見到甄行秋的時候,他正在水邊看書,一頁一頁翻動著書頁,動作優雅而悠閑。即使他的形容已經消瘦支離的不成樣子,依舊不改安閑雍容的氣度。

    江鼎坐在他對麵,看著他的手,一頁頁翻動,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想了想,他才恍然——甄行秋看書,竟然是從左往右翻的。

    莫非他看的是錯版書?排版跟一般書籍不同?

    側頭看了一眼封麵,江鼎才肯定,甄行秋真的是在倒著看書。而且是雜趣閑書。

    疑惑的皺眉,江鼎道:“倒著看書,有趣麽?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甄行秋微笑道:“雖然沒了跟隨故事的樂趣,卻有另一種樂趣。就是能看清作者的思路。”他伸手將書卷放在桌上,道,“你可以試試,從最後開始看起,一直看到開頭,能讓你將作者的構思與心理一覽無餘,這樣抽絲剝繭的樂趣,又是另一種體驗。”

    江鼎搖頭,道:“罷了,我沒有你那個癮。今日還下棋麽?”

    甄行秋搖頭,道:“下不動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頭腦,道,“現在越來越沒有精力做這些事,下棋也是個苦差事了花田喜嫁,拐個王爺當相公。何況……”他抬起眼來,盯著江鼎,道,“當初教你下棋,是為了教你辨識人心,如今你也出師了,下棋隻是小道,下不下都不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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