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修士決鬥,一者修為,二者法器,三者符籙其他,其次的其次,才輪到術法運用。

    當然若修士突破築基,接觸高等法術,甚至步入金丹大道,修出神通,那時搬山填海,攪動日月,又不可同日而語。所謂術法其次論,多指煉氣期以下。

    即使如此,江鼎也是不同意的。

    他不僅僅不同意術法無高低,他也不同意術法運用不重要。前者是因為他接觸過太多高等術法,劍術以外,還有法術、遁術、咒術種種,知道品質高低不同的法術,哪怕是低階法術之間會有多大的差距。而同時,他也知道,哪怕是最簡單的一道金光術,用的好與不好,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同樣的金光術,有人隻能當做流星錘一般甩出去打人,江鼎卻能束光成線,代筆畫符,這其中的差別,就是術法運用。

    何況還有博大進深,不可窮盡的劍術!

    江鼎在劍術不敢說有多大的造詣,卻也能憑一心一劍,破去萬法千障,這也是術法運用!

    在他眼中,甄行煌的叉術就不好,不生疏,但是生硬。

    江鼎不喜歡這種感覺。作為一個驕傲的劍修,他很看不起劍術不好的劍修,不是歧視初學者,而是歧視那些練熟了手,卻不走心的油子。在他看來,那是對待劍的不尊重,不配為劍修。

    當然對方不是劍修,主法器是叉不是兵,江鼎不算那麽生氣,但同樣不喜歡他,因為他運用短叉,就有那麽練熟之後不生“巧”而生“油”的那種感覺。

    一把短叉狠狠地刺了下來,在江鼎眼中,毫無規矩可言。他隻是反手上撩,嗤的一聲,短叉蕩了一下,回到空中。

    光芒一黯……

    其實短叉隻是少受困擾,被劍勢一阻,稍微轉圜,便能再次出擊。

    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江鼎手中長劍在抵抗了短叉一瞬之後,倒飛出去,劍刃橫揮——

    砰地一聲,甄行煌如同被抽中的皮球,橫飛出去數丈,撲通一聲落在地下。

    江鼎一伸手,抓住劍刃,長劍回鞘。

    剛剛那一劍,是他橫過劍鋒,以劍身抽飛了對方,如果劍鋒稍側,飛出去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截身體。

    不過這兩種方式,從結果上是一樣的——碾壓!

    江鼎轉過身去,從台上走下,就聽身後有人大聲宣布道:“勝利者——江鼎。”

    江鼎渾不在意,卻聽有人接著道:“下一場比賽,地府甄行焙,對陣山府甄無量。”

    江鼎心中一動,又轉回去,站在擂台上,親眼看見意氣風發的甄無量上了擂台。

    在遠處,齊王觀看了全程,喜不自勝道:“我說什麽來著,這小子是個好材料。榮宜和甄行秋果然眼光不錯。”

    壽王略沉下臉,道:“這小子在炫技。用這般誇張的手段打垮對手,甚至不惜殺雞用牛刀,求的就是這一瞬間的顯赫太後重生記。殿下,看來甄行秋心機果然深沉,一早就看出您求賢若渴,特意交代他要如此炫耀,嘩眾取寵。此二人一個居心叵測,一個輕浮好事,您要加意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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