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心道:什麽了不起的福分,這府裏的人哪一個我不至少看過七八百眼?若這就叫福分,我就是天下第一福星了?

    當下他搖頭道:“這恐怕不方便。”

    倘若這是江鼎自己的洞府,就衝他覺得那人有趣,就可以邀請他進去一坐。但山府不是他的府邸,他也是客人,出於禮貌,也不能將來曆不明的人隨意引入府裏。

    那人急道:“我看你還算爽快,怎麽這樣迂腐?隻是看一眼,又有何妨?”

    江鼎道:“真的是不方便。山府最近為新年祭禮的事情忙成一團,很多人都不在,縱然讓你進去,也未必能見到你的目標。”

    那人急道:“那怎麽辦?我千裏迢迢趕來,幾次輾轉,就剩一口氣了,都不能完成心願?”

    江鼎訝道:“怎麽就剩一口氣了?你……沒有壽夭之相啊?”奇怪之下,他輕輕地砸了一下舌頭,望氣術立刻運轉。

    這一感應之下,江鼎渾身一震,先是不可思議,接著又是恍然。

    那人搖頭,道:“你別管,那你說,有沒有什麽機會能一下子看到甄府所有的人?”

    江鼎道:“小年夜和新年兩個節禮上,甄家六府都會聚集在一起,你若有心,不妨混進祭禮去看看。”

    他雖這麽指點,但深深覺得此人未必混的進去。這人若稍有本事,也不至於用爬牆這種蠢辦法了。

    果然那人麵露難色,道:“那裏人多是多,卻不得清靜。我另一項大計恐怕無法完成。”

    江鼎道:“你還要幹什麽?”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絹扇,扇麵空無一物,道:“我要給那絕色人物繪像。非要將他絕色風采記錄下來,方不負走這一遭。”

    江鼎道:“那這樣,你先認清了人,記下他的姓名,再調查他的行蹤,不就行了?”

    那人點頭道:“這倒是。可是我怕堅持不到那時候。”

    江鼎不在意的道:“你換一個堅固的一點兒的皮囊啊。”

    那人點頭道:“也是——咦?”他驀地看向江鼎,推了他一把,道:“可以啊,道友,你有兩下子,這都給你看出來了。”

    江鼎見他被揭穿之後,依舊毫無驚慌之色,也佩服他沒心沒肺,道:“湊巧而已,你快換個皮囊吧,放這小子離開,我看他要大病一場。”

    那人點頭,道:“知道。下次見到你時,我可就不是這個模樣了。你還認得我麽?”

    江鼎道:“你認得我不就行了?”

    那人笑道:“也罷。道友貴姓?”

    江鼎回答道:“我姓江,就住在這裏。”

    那人道:“我姓謝,你記得我,記得我的扇子,可別拋卻腦後了。”說著拍了拍肩膀,道,“另外,我有一言相勸,你身上的靈氣太駁雜了,可要早日另做打算,別走了岔道。”說著轉身翩然而去,雖然是凡人身子,走路卻帶一絲清風,格外出塵。

    江鼎遙遙拱手道:“多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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