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行秋手中棋子“咯”的一聲輕響,道:“他存在,本與我無關。隻是如此步步緊逼,顯得路窄罷了。”

    江鼎道:“他做什麽了?我走才幾日功夫,他有什麽本事,能收攏府中勢力?”

    甄行秋搖頭,道:“他那樣的人,豈會如我一般小氣?勢力他未必在乎,更不知步步為營為何物。他隻是攜風卷殘雲之勢,直接要求祖母立他為山宗宗子而已。”

    江鼎道:“開門見山啊,好氣魄。青柳散人答應了麽?”

    甄行秋道:“雖無十分答應,也有六七分了。”

    江鼎訝然,道:“她怎麽能答應呢?她不是一向看重甄伯父麽?”

    甄行秋搖了搖頭,道:“因為沒有拒絕的理由。這一代我父親是官封的侯爵,可以從法理上繼承山宗。可是下一代,我本是絕道之體,身體又是這樣,想來山府與我無緣。他隻求宗子之位,並沒要求宗長,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江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皺眉道:“縱然你……你暫時不宜接掌山府,甄伯父春秋正盛,怎見得將來沒有子嗣?何必一定要急著立宗子?”

    甄行秋輕聲道:“真的著急了。”

    江鼎看著他,甄行秋道:“鬥劍會還有三個月就要進行了。”

    江鼎道:“我知道,我還準備來著。”

    甄行秋道:“這次鬥劍會,除了甄家人之外,還有不少人前來觀禮。有其他幾大世家的弟子,甚至還有皇室。皇室來了兩個皇族子弟,也是打著觀禮的旗號來的。”

    江鼎驀地想起了城樓上那一對男女,道:“莫不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七八歲,女的不到雙十麽?”

    甄行秋點頭道:“就是他們,壽王還有榮宜郡主。你見過了?”

    江鼎道:“也不算見過。城樓上遠遠望過一眼。原來皇室也是修真世家。”剛剛城樓上兩個男女修為都不俗,男的在練氣後期,女的也和江鼎不相上下。想來皇室若修真,以天下奉養一家,資源定然是源源不斷了,若是家族傳承不錯,那麽修真格外容易。

    甄行秋道:“羅家自然是修真世家,當年古闡國時,他們便是以修真世家封的公侯,後來建立東闡國之後,更進一步,成了天一榜人榜上數一數二的大世家。”

    江鼎道:“天一榜?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甄行秋道:“正是這個天一榜。甄氏成業因他,敗也因他。這天一榜,是古闡國的一件靈寶。”

    江鼎吃了一驚,道:“靈寶?這裏竟然有靈寶?”

    原來靈寶一物,是淩駕於法寶之上的寶物。在上古時期,管人力所煉製的器物全部稱為法寶,隻有那天生天養,造化所化,或者上界神仙所用的寶物才能叫做靈寶。大部分靈寶都是傳說中的寶物,無非開天斧、補天爐、神州鼎、混沌鍾、煉妖壺等寥寥數件。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散逸,漸漸連法寶都越來越稀罕,許多上古大能的法寶漸漸也被稱為靈寶。但無論如何下降標準,靈寶始終是指那些神威驚人,非凡人可擁有的寶物。

    江鼎當年雖在天心派得意,護身的法寶也有數件,但也不曾見過靈寶。據說天心派是有靈寶的,但他無緣得見,隻以為是傳說魔法工業帝國。沒想到區區一個闡國,竟也有靈寶。

    甄行秋道:“隻有一件,在靈越山望仙台。說來也是一段傳奇。當年古闡國一統天下,疆域萬裏,闡國皇室自封道君大帝,在靈越山上修建了望仙台,製作天一榜。那天一榜本是一件法寶,能記錄修士的修為高低,做一個天下修士的大排名。但那是需要人為錄入的。古闡國每年派出仙官,四處搜尋修士,從門派到散修,無有錯漏。所有修士都要注入一道靈氣在天一榜內,天一榜方能追尋修士行蹤和修為變化,更新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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