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楠疑惑的看了陸宸一眼,拿過陸宸的手機瞄了一眼,笑道:

“你的?才幾萬塊,很節儉了。這也算一股清流吧,反正我每次給那些女人卡,她們總會幫我刷的隻剩下零頭。弄的我現在是不敢亂給人家卡刷了。”

楚向楠放下手機搖著腦袋,滿臉的鄙夷,這話說完,臉色又稍稍回歸嚴肅,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為了當年那件事突然就把證領了,有點過了吧,這樣一來以後你可就是二婚了。那不值錢了。

再說,你就不怕你家老爺子找你興師問罪?陸太太的位置就這樣輕易的給人了,陸家那邊不炸鍋才怪。”

“去死!”

陸宸隨手從沙發上抄了一個抱枕對著楚向楠的臉砸了過去:

“炸鍋又怎樣?他們每次娶女人回家都通知我了嗎?”

陸宸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接著又道:“一張紙,對我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它不過像一條繩子……”

他停頓了幾秒,琉璃般的眼睛裏閃著詭異的笑意:“拴狗的繩子。”

“……”

楚向楠愣了一下,隨即撇嘴:“太冷酷了。人家哪得罪你了,當年……”

“行了。沒事你就滾吧。累了一天了,我要睡覺了。”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你睡我這裏?讓你那小娘子獨守空房不好吧。”

楚向楠不以為然的叫道,隨即衣領就被陸宸給提住了。

“請滾,不送。”

陸宸一把將他扔開,半句都懶得多說。

新婚之夜……她不是在逛街逛得樂不思蜀嗎?

將兄弟扔出去,隨手摔上了門,看都沒再看手機一眼,就直接走向了包廂裏那張大床。

醫院門口,葉淩月被葉以念一吼,小臉頓時委屈的皺了起來,兩步閃到張如蘭身邊就道:

“媽,你看她。自己捏著這麽一張金卡,你讓她繳費的時候她那個不情願。我買幾件衣服,她也叫。什麽朋友啊,什麽朋友能這麽大方,姐,你該不會被什麽老頭包養了吧。”

葉淩月一邊說著一邊怕葉以念來打她,就朝張如蘭身後躲,葉以念火冒三丈,又不想在多說,把卡一收就說道:

“這卡就是我朋友的,你們愛信不信。葉淩月,你今天刷掉的錢最後慢慢還給我,這是別人的。”

她自己也知道這話沒有威脅力,說完就不顧張如蘭的阻攔,快步離開了醫院。

自己這一家就是無底洞,要是讓他們知道她成了陸宸的妻子,以後還不知道怎樣。

今天葉淩月那幾件名牌衣服就是例子。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說。

她當時也是被陸宸那話噎的,氣的拿了卡,可根本沒想過真花他的錢,一花還花了這麽多。

這該怎麽辦?

為了避免媽媽和妹妹的糾纏,加上醫院也不需要人陪護,葉以念今晚沒在醫院裏,而是回了陸宸的別院。

今天是他們結婚第一天,她當然並不期待什麽,但是也沒想到陸宸壓根沒露麵。

不隻是今天沒露麵,一連一個禮拜他都沒露麵。她仿佛沒嫁過這個男人一樣。

反正是交易,葉以念沒有在意陸宸的夜不歸宿,這一周她都在醫院和公司兩邊跑。日子過的緊張也煩躁。

在醫院,張如蘭不死心的追問卡的事情,在公司,就在新的一周開始時,一個噩耗砸到了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