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臣妾嫁給您，不過是皇命難違，當年皇帝智力不全，先帝猜忌心重，為了削父親的權，將臣妾嫁與皇上，這些您沒有查到麽？”
“至於當年的真相……那些人，那些參與過造反的人，已經自裁了。”
上官瑤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是當年先皇後汙蔑他母妃家族造反以及他母妃被人侮辱這件事。
當她知道這些事情真的是那些赤月教長老們所為的時候，心中無不震驚。
他們為了赤月教，自裁了。
“哦？是麽？”冷奕澤沒有用力，隻是拇指在上官瑤白淨的脖子上，磨砂，“可是赤月教裏，可都是殺手。”
“赤月教現在已經轉型成商賈，這些年來赤月教收入的都是亡命之徒，走投無路之人，還望陛下懷有一顆仁心，不要為難他們。”
這是她唯一的請求。
冷奕澤眯起了眼睛。
“皇後，今日即是朕的登基大典，同時也是與你的婚禮，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有的籌碼。”
上官瑤眼中的溫度驟冷。
“皇上，您是君，臣妾是臣，您要臣妾如何，臣妾不會有半句置喙，隻是臣妾向來倔強，容不下半分羞辱。”
“若皇帝真的很擔心臣妾懷有疑心，那就殺了臣妾。”她看著冷奕澤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冷奕澤十分不喜她這樣的目光。
“你之前，對朕不是這樣的。”他放開手，“朕記得，那時候你還很殷勤。”
上官瑤神色不改，“沒錯，那時候你還智力不全，可我覺得那時候的皇上，可敬可愛。”
想到以前的冷奕澤，上官瑤的眼中劃過一抹柔情。
這情緒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
冷奕澤感覺自己胸口悶悶的，幾乎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喜歡他？”
這麽一個聰慧有見地的女子，喜歡那個傻子？卻對自己冷冰冰？
“對，我喜歡他。”
“上官瑤！抹當朕是擺設？既然你喜歡他，那麽好啊，就讓他的身體去占據你！”
“你若敢，我便自殺。”上官瑤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銀針，刺向自己，“本宮從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好，很好……”冷奕澤握緊拳頭，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炸裂了一般的疼。
往事在眼前呼嘯而過。
他們一起做鳥巢，他為她清除寒瓜的籽，他背著她走在滿是燈火的街道上，她喂他吃飯……
有一瞬間，福致心尖，冷奕澤覺得自己心中某一塊缺失的地方，回來了。
那裏的暖流猶如劃過的小溪，匯成江河，變成大海。
心裏的負麵情緒突然就不見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上官瑤的手。
上官瑤看著他的神情，鬼使神差地沒有甩開。
手中的銀針被他拿走，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發頂上的人音色溫柔，對她像是對著什麽稀世珍寶……
“王妃姐姐，對不起，我回來了。”
上官瑤睜大的雙眼裏，劃過一抹淚光。
“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了，我會好好守在你身邊，做你的避風港，你別走，好麽？”
上官瑤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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