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隨風搖曳,背對著枝丫的人拉著被子,眼中閃過抹利芒。

    蒙王努爾金,雖然是蒙族的人,但是心思縝密的堪比中原人。

    冷奕澤閉上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夜半的時候,巴雅爾起身,看見躺在地上的人安靜的睡覺時,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他平生第一次照顧人,所以心中生出幾分我帶的孩子終於不哭鬧了的情感。

    他搖搖頭,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心中生出這樣的情感,有些小家子氣,但又確實是他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巴雅爾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在想什麽呢?穿上鞋子,去外麵如廁。

    冷奕澤其實在他動身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見他出門,睜開眼睛。

    還好有特木倫的如實相告,否則今晚他是一定會出去的。

    巴雅爾有晚上如廁的習慣,本來他是打算今天就開始行動的,還好沒有動身,否則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看來還要慢慢地獲取對方的新人才行……

    但是這樣實在是太漫長了,看來自己是要想個好法子來騙過對方的眼睛。

    他抬手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疤……

    摸著的時候,傷疤處還是有些疼,畢竟這是他前兩天才剛剛弄傷、又讓屬下找人幫他未造成一個已經很久了的傷疤的模樣的。

    此刻傷疤裏麵還有膿水,十分難受。

    如果不是因為在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蒙族了,他也不會這麽做的。

    隻是而今他的內力盡失,沒有辦法安全離開這裏,這張臉又太好被辨認,他也不會狠下心來毀掉自己的臉。

    隻是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辦法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他想起來都那個幫他偽造傷疤的人最後說的那句話——“宮主,臉上的傷疤本就不好愈合,更何況還要如此折騰,您執意如此,恐怕以後也永遠無法恢複如初了。”

    他當時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毀掉自己的臉。

    這張臉,代表著危險,代表著他隨時會暴露,並不想留下來。

    隻是回了這張臉,那個人,那個人,會不會害怕?

    對方還說,這張臉不僅僅可能無法恢複如初,強行使用那種腐蝕的藥劑還有可能讓它腐爛,生蟲,變得十分惡心……

    她會害怕麽?

    冷奕澤微微發呆,他知道,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女子都有愛美之心,每個女孩就算是在彪悍,也會害怕蟲子這種東西,如果有一天,他的臉真的沒有辦法再次修複,上官雲瑤……會不會嫌棄自己?

    意識到他自己在想什麽,冷奕澤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他怎麽又想起來那個女人了?

    明明對方長得那麽醜,又騙自己,將自己片的團團轉,他為什麽還是會念念不忘?

    心裏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可是冷奕澤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如果真的是那樣,如果真的是,那麽對方的奸計就得逞了啊!

    赤月教一直都在想辦法指他於死地,如果上官雲瑤真的是他們的人,而自己有在這個時候喜歡上了對方被赤月教的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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