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錦拿著小木托盤退出來,一陣秋風拂過,背上的冷汗一揮發,留下一片寒意。

    她咽了下口水,讓自己表現的盡量平常些,脖子抬高,端著小木盤,身姿婀娜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她曾經是京城的第一美人,而今雖然落魄,但她依然有著自己的風采,她依舊是個美人,不能讓任何人看輕自己。

    她相信,自己終有一日可以逃離這個人的掌控,可以重新回到京城,回到上官府。

    到時候,她依舊還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女,全京城男子的夢中美人。

    上官雲錦帶著種種想法,安然入眠。

    習武堂內,樊天將劍放回架子上,坐在供人歇息的凳子上,看著那些被端過來的糕點。

    還真有點餓了。

    他隨手拿起來吃,想起剛剛上官雲錦的側臉,那低頭的樣子,不知為何,與聞瑤有些相似。

    嘴裏撒發出淡淡的甜味,雲片糕入口即化,絲毫不膩,倒是人間美味。

    樊天吃罷站起身來,要求自己不想那麽多。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和蒙族的王聯起手來,將西北這一塊變成他們的地盤,殺死上官恒,削弱鑰國兵力。

    他不會忘了自己應該做什麽。

    至於那個叫做聞瑤的女子,怕是一生都難再碰到,他也不希望再碰到。

    從那個村子裏出來之後,從前種種,便當做沒有發生過,他是動了絲絲情感也好,是因為有人誇了這隻醜陋的眼睛而心存感激也罷,都不重要了。

    這幾個月來的夢,也該醒了。

    甜味漸漸散去,嘴裏留下的隻有寡淡,再無其他。

    塞外的風,冷硬的很。

    一月一度的篝火會上,少了許多笑臉,多了幾分灰敗。

    巴圖坐在用牛皮與鐵製成的大椅子上,麵色沉沉。

    “大哥……”

    特木倫半跪在地上,看著臉色不好的巴圖,目帶擔憂。

    今日之戰,敗得慘烈。

    大哥一直都是每個人心中的戰神,如今敗給地方將軍,別說是大哥了,就連平常的士兵內心都很不忿。

    同時,也消磨了很多人的鬥誌。

    巴圖從桌子上端了一碗酒,看也不看地就喝了下去。

    “大哥。”

    “你起來吧。”巴圖用袖子擦了擦從嘴角流出來的酒漬,將碗放到桌子上,看著不遠處的篝火。

    特木倫張口還想說什麽勸解的話,但是察覺到巴圖聽不進去,於是張了張口,最後也沒說出口,隻好道“是。”

    “對了,巴雅爾那小子呢?怎麽沒看見他?”

    那小子和特木輪吵架,巴圖最不喜歡的就是不懂事的孩子,加上當時要上戰場,所以就給關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柴房裏怎麽樣了。

    一想到他,巴圖就有些頭疼。

    那孩子天生眼睛就異於常人,能看見百米之外的東西,被奉為神。

    可是神哪裏是那麽好當的呢?他是最清楚的,神這個字,帶來的除了榮譽之外,更多的反而是負累,是怎麽都甩不開的責任。

    一個被推崇的字眼,很有可能就是一件殺死巴雅爾的利器。

    所以,他必須把自己這個弟弟保護的好好的,讓他永遠不要卷入戰爭,不要看見那些殺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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