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母妃做那副畫之前,父皇曾經在她的麵前寵幸了其他妃子。

    冷奕澤看著那染了血的扇子,想到了那些往事,心中冷笑。

    他的好父皇,還真是放蕩不羈啊!

    上官瑤感覺到他在看自己,唇角微微勾了勾,將扇子抖了抖,蹲下隨意地放在其中一名滾來滾去抽氣的人身上蹭了蹭,將血跡蹭下去一點,對上麵的圖案道了一句“真好看。”

    冷奕澤沒有說話。

    “這是你的武器吧?別亂扔掉。”上官瑤將扇子合起來,站起身遞給身後的冷奕澤“喏。”

    扇子沾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紅,即便是兩側的扇骨也被染上了暗紅之色。

    冷奕澤看到那染了血的扇子時,眼中閃過一抹嫌棄,沒有伸手。

    “不要?”

    “不要了。”

    “那你以後用什麽做武器?用刀麽?”上官瑤踢了踢那些山賊散落在地上的刀。

    冷奕澤的眼神更加嫌棄了。

    “所以,還是用這個吧。”上官瑤觀察著他的動作和眼神,似乎想從其中看出點什麽。

    剛才在打鬥的過程中他便觀察到,這個人不僅僅不殺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不碰人。

    雖然這裏地上已經滿是血跡了,但是眼前這位瓊止宮宮主身上卻依然幹幹淨淨,沒有沾上半點血漬,倒也是奇了。

    這種行為讓曾經身為軍醫的上官瑤十分眼熟,心中值得出一個結論——他有潔癖。

    他的潔癖,不僅僅是接觸的物品上,更凸顯的地方反而是內心,心理潔癖。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去用一個山賊的刀呢?

    不過她更奇怪的是,擁有心理潔癖的人,為何會允許自己使用這把她用過的扇子呢?

    此刻她拿著這扇子,內心充滿試探,想知道這樣破敗的扇子,他還會不會再接。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試探自己是不是無雙,她姑且可以這麽認為,就看他此刻會不會將這東西再拿起來了。

    如果他拿起來,那就說明,這把扇子於他而言,十分重要。

    重要的理由,絕對不是因為想試探她這麽簡單。

    心中想法良多,麵上卻波瀾不驚地看著對方,沒有絲毫顯露出來。

    夜風輕輕拂過,冷奕澤看著那把帶著母妃線索的扇子,上麵染了血漬,心中萌生出將那些髒東西都擦掉的衝動。

    可是他不能。

    他做不到……

    因為這樣染上血的三瓣梅,似乎更像是母妃那場夢的全部。

    最後,夢依舊是美的,可卻染上了血。

    一如那個驕陽似火的春天,被重兵圍住的皇城裏,母妃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樣。

    他沒有伸手。

    死死地握著這扇子又有什麽用?母妃已經回不來了。

    十多年過去了,他過的像是隻有一年,卻也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那個給他溫暖懷抱的人,再也不會擁抱他了。

    “你覺得本座會要這樣的髒東西麽?”冷奕澤語氣冰冷“還是說……覺得本座需要武器才能打敗敵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