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放鬆下來她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無一處不是疼的,剛剛以為自己隻是受了點內傷,可此刻才發現她身上有很多道血痕,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

    但此刻她沒有心思管這些,躍下樹後用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往樹林外麵走。

    她的身上有血,如果不馬上走,就算那隻熊瞎子不回來,這森林裏有那麽多餓狼,她此刻還受了傷,定會成為對方的腹中之物。

    走了沒多久,便聽見有馬蹄聲,上官瑤立刻打起精神來,迅速躲在一棵樹後,伺機而動。

    遠遠地,她看見自己父親那張焦急的麵孔,緊張的心頓時鬆懈了幾分,從樹後站了出來。

    上官恒看到一抹人影突然竄出來,驚了一跳,連忙拉了韁繩,身後的人也紛紛停下,上官瑤踉蹌兩步,走到他們麵前,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坐在馬上的上官恒連忙下馬,接住差點就倒在地上的自家女兒,看著她身上臉上全是血痕,心疼萬分,抱著她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營地。

    一回營,軍醫便馬上來了,他剛剛給阿蛋包紮完,心道這包紮手法還真不錯,隻是小夥子真可憐,受了這麽重的傷……然此刻看見上官瑤身上的傷後,他便隻覺得那個士兵幸運了。

    “受了極重的內傷,左腿傷口見骨,其它的都算是小傷。”

    上官恒聽完哪裏還坐得住?拎著軍醫的衣襟就道——

    “趕快給她包紮!”

    “誒,誒!”軍醫被嚇了一跳,連忙幫助上官瑤包紮傷口。

    軍醫為她施了針,又將全身上下能露出來的傷口都包紮完了後,卻犯起難來。

    他抬起頭看向上官恒,有些為難“將軍,王妃身上的傷口……”

    上官恒蹙眉,此刻荒郊野嶺的,全軍裏就雲瑤這麽一個女子,他雖然是對方的父親,但也是男女有別。

    這可怎麽辦?

    上官恒看著床上蹙眉的女兒,對身後的楊寧命令道“去,找最近的村鎮,請個女人來。”

    “是!”

    上官瑤朦朦朧朧地聽到要抓人,心中頓生警惕,“刷”地一下睜開眼睛,嚇了身邊所有人一跳。

    看到自己的父親後,她才鬆了口氣,十分艱難地想要起身。

    見她要起來,上官恒連忙過去壓住被角“別起來,有什麽話躺著說吧。”

    “父親要抓女子?”上官瑤沒有聽見前因後果,開口問道。

    上官恒一聽就曉她是誤會了,忙道“是請個女子過來為你包紮身上的傷口。”

    原來是這樣。

    上官瑤聽罷暗道自己想什麽呢?父親怎麽可能是自己想的那種人?

    “父親,不必了,我能自己包紮傷口。”

    這附近的村鎮不知有多遠,而且這黑著天將人家一個女子請過來也不大方便。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包紮?而且你也不會包紮啊!”

    上官瑤聞言輕笑“我會的,不知父親可看見了那名與我打賭的士兵身上被包紮的地方,那就是我包紮的,所以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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