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智走後,屋中又恢複靜悄悄。

    冷奕澤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

    剛剛這裏為什麽會產生一絲不忍?是他的心在動搖麽?還是說,那個傻子想法太強烈了,已經影響到自己的判斷了呢?

    最近他倒是老實的出人意料,很少出來,雖然他沒有吃什麽藥也沒有做針灸,但是明顯感覺到自從那場畫舫血案後,那個傻子的意識就越來越弱,直到現在,他隻是偶爾出來,這具身體已經變成大部分是他主宰了。

    他猜,也許是因為那些血色觸動了深處痛苦的記憶,才讓那個傻子性格越來越弱,加上那場幻境,另一個他害怕了,把自己縮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把“危險”扔給自己來處理。

    還真是個膽小鬼,一遇到事情就隻知道逃避。

    冷奕澤垂下眼眸,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牆角好蹲麽?進來吧。”

    站在床下小心翼翼隱匿身形的人聞言麵色一僵,緩緩從自己站著的地方走了出來,從窗戶躍進屋中“宮主……”

    冷奕澤看了一眼一個晚上就沒消停過的窗戶,又看了看要下跪的鄭德,揮揮手“有事快說。”

    “屬下隻是看見剛剛有可疑人進來,所以便過來一探究竟。”

    “恩。”冷奕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沒別的事情了?”

    “宮主,屬下查到赤月教的教主無雙公子白天的時候似乎是上官恒的部下。”

    “上官恒?”

    怎麽又是和上官家扯上了關係?莫非……上官雲瑤真的是赤月教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手?

    不,不對,他平時表現出來樣子就是個傻子,為何赤月教要大費周章地在自己身邊安插個上官雲瑤?他的母族勢力在那場宮變中消失,身為一位沒權沒勢的王爺,並不值得他們這般費心費力吧。

    冷奕澤眯起眼睛“接著說。”

    “是,屬下還查到那無雙公子在主子您大婚前不久,便與上官恒辭行,從此不見蹤影,還有赤月教的教主無雙,也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

    大婚?冷奕澤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無雙,大婚,上官家……

    這其中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聯係呢?一時之間,自詡聰明的冷奕澤也沒有想清楚這三者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係。

    突然,冷奕澤似乎想到什麽,扣著桌麵的手指微微一頓“順著無雙公子這個身份查,最好查查他的風流史。”

    風流史?鄭德一愣,心道宮主這是想到什麽了?

    “是。”

    “宮主,屬下在查無雙公子的時候,發現太子的人也在調查他,而且似乎比我們查的時間還要長。”

    “既然本座的好皇兄替本座幹了這苦力,那就不要打擾皇兄的雅興了。”冷奕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就讓你的手下跟在他們,也省著親自動手。”

    “是,宮主。”

    鄭德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匯報完畢後,還站在原地,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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