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筠吹響了掛在胸前的哨子,沒過多久,天空中便飛來了一隻雄鷹。

    雄鷹盤旋在他的頭上,白青筠一隻手扶著劍,一隻手將身後的曲笙給提了起來。

    飛在空中的雄鷹很有靈性地張開嘴,將曲笙叼在嘴中,放在懸崖邊的樹上,然後又下來接白青筠。

    等他上了崖之後,岸上的食人花已經不見了,他看了看四周的陣法,下山的路已經成了生門。

    實在摸不清這規律的白青筠麵色冷凝,摸了摸胳膊上的雄鷹,從懷中拿出一枚銀針道“下去找這枚針的主人。”

    雄鷹十分聽話地飛下去,白青筠站在崖上等著,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右手不禁握成拳。

    有生以來第一次向蒼天祈禱,祈禱那個昨天還與自己開玩笑的女子不要死……

    然而兩柱香之後,他的雄鷹飛了回來,一無所獲。

    “消失了?”

    “唳唳……”雄鷹很形象地點點頭,示意它沒找到。

    白青筠的拳頭緊了緊,又張開,沒有找到屍體說明他們還有活著的希望,總比找上來兩具屍體要好。

    那隻雄鷹忽然像想到了什麽一樣,蹭著白青筠的肩膀“唳唳唳……”地叫,白青筠聽得懂它的話,驚訝道“你是說,下麵有水?”

    看到雄鷹點頭,白青筠心中生出幾分希望來,有水,那就是說下麵有河,他們如果掉進河裏的話,氣味難尋,但很有可能會活下來。

    “好。”真好。

    白青筠抬手摸了摸雄鷹的腦袋“半年不見,你又長了不少。”

    在天空中十分凶悍的雄鷹此刻卻很親昵地蹭了蹭白青筠的掌心,發出“啾啾”的叫聲。

    “我就要下山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

    “啾……”

    白青筠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手一抬,雄鷹借力而飛,飛向那片廣闊的天空。

    他則帶著曲笙下了山,找到大夫去醫治他身體內的毒素。

    懸崖下,百花叢生。

    一個穿著紫色流雲紗衣的女子背著籮筐,在這花叢中摘花,每摘到一朵漂亮的花臉上的笑容就會多一些,蹦蹦跳跳地去摘下一朵。

    突然,她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不小心絆了一跤,差點摔到。

    低頭一看,竟然是個人。

    她忙放下手中的籮筐,拍了拍地上趴著的麵色蒼白的女子“喂,醒醒,喂!”

    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對方的鼻子下,發現還有氣,安撫了下自己加速跳動的心髒,看著她後背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濕,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與憐惜,伸手想抬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抬不動,於是將籮筐放在這裏,然後迅速跑回去叫人。

    叫來了自己的哥哥和寨子裏的幾名大漢,將女子抬了回去,就在就在要走的時候,一名大漢發現邊上還有一個小哥,小哥身上倒沒有什麽皮外傷,隻是麵色也很蒼白,像是溺水。

    寨裏的巫醫聽到有病人,十分匆忙地趕來,為二人號脈。

    “這小哥還好,隻是被水淹到了。”巫醫是一名年輕女子,發現他隻是溺水,連忙用力地按壓他的胸膛,很快那小哥便吐出幾口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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