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為她針灸完後,又走到桌前寫下藥方。

    白青筠對身邊的曲笙揚了揚下巴,他身邊的小廝連忙將藥方拿了起來。

    “此針半個時辰之後方可取下,這方子是做日後調理所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她的病十分嚴重,幾乎沒有根治之法,隻能每日吃藥膳,且平常飲食要多加注意,切忌吃冷鹹辛辣的食物,而且三餐要按時吃,不可節食。\"

    “有勞大夫了。”白青筠神色淡淡,也不知有沒有將對方的話記下來,而聞六扶著上官瑤,卻覺得身上越來越冷,總是冒汗,頭也越來越發沉。

    白青筠注意到他的異狀,在聞六鬆手倒下去之前一個跨步,一手抓住聞六,另一隻手則扶住了向後倒去的上官瑤。

    女子身上獨有的幽蘭香氣撲鼻而來,他俯視地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白皙的脖頸上隱約可見青色和紫色的脈絡,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猶如蝶翼,脆弱得似乎一碰就會碎掉。

    “這位小哥也病了?”大夫一聲驚呼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白青筠扶住上官瑤,曲笙十分識趣地將聞六背了起來“大夫請隨我來。”

    白青筠拉過一旁的圓凳,坐了上去,右手還不忘扶著上官瑤,看著她沉睡的模樣,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

    他剛剛,怎麽會覺得這人很脆弱呢?

    在她從山洞口走出的那一刻他就看的出來,麵前這人兒有一身錚錚傲骨,明明被病痛折磨得快要暈倒卻能不動聲色,依舊能挺直身軀,步履沉穩。

    此女子,注定不凡。

    白青筠垂下眼,掩住裏麵含雜的情感。

    “上官耀,你究竟是誰呢?”雖然話語中滿是疑惑,可那雙碧眸中卻一片清明,哪裏有半分困惑?

    也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這次發病比之前的還要嚴重,本就隻安睡了一夜,喝了一碗粥,也沒有多做休息,又接連兩日奔波勞累,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在王府長了的那點肉,現在又瘦回去了。

    曲笙將聞六安置好後,悄聲推開房門,走到還扶著上官瑤的白青筠身邊,低聲道“公子,我來吧。”

    “不必。”雖然手有點酸了,但是他並不覺得累“你去將藥抓了,然後煎給她喝。”

    曲笙看著自家公子那專注的模樣,心中生出幾分怪異感來。

    但他永遠不會違背公子的意願,拱了拱手,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響。

    公子喜靜,最厭惡笨手笨腳之人。

    屋裏又隻剩下兩個人了,白青筠感覺自己的右手已經酸的發抖,於是將掌心已經冰涼得沒有知覺的右手拿下,換了左手。

    隻是換了手才發現,這人的體溫似乎不太對,似乎過於高了。

    他忙抬眼看過去,隻見女子剛剛還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下意識抬手碰了碰她光潔的額頭,滾熱的溫度從指尖傳來,燙的他手微微一縮。

    竟是染上了風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