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和夫君朝堂上不和之事她當然知道,若說起源,可能還要追溯到她身上。
想到這裏,陶宜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一臉無知地擋在自己身前的陶櫻。
夫君這些年來對她不冷不熱的,最近還起了要納妾的心思。
若是尋常的妾也就罷了,家裏有兩個勢單力薄的妾室,長得美豔,可青春這種東西,說去也就去了,紅顏彈指間便可蒼老,然而這次夫君竟然想納個有地位的女子。
尋常有權勢的誰會將自家女兒拿出來做妾?有時無關親情,聯姻是這些王公大臣穩擁權勢的最佳手段,誰不希望將自家女兒嫁為人妻?
然而首相還就看上了禮部尚書的四女兒——白鬱檸,此女雖為庶女,卻是白家唯一的女兒,很受疼愛,若是得到她那就相當於得到了禮部尚書的支持。
聽聞首相與那白鬱檸是心意相通,約定好共白頭,因此不希望對方做妾,想給予她平妻的名分。
陶宜聞知此事之後還怎能坐得住?便與父親說明此事,工部尚書向來和禮部尚書不對付,比他女兒還生氣,於是找到首相讓他好好珍惜自己女兒,可是首相位高權重,又不喜歡陶宜,當然不會聽從於嶽父大人。
焦急之下,工部尚書對著首相說了這麽一番話——
“你若真的想娶一人做你的平妻也未曾不可,不過那個人需是陶櫻!”
首相哪肯?兩個人至此僵持不下,在朝堂上也不對付起來,嶽父和女婿打架,實在令人驚奇。
“你怎麽知道的?你究竟是什麽人!”陶宜覺得不可思議,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少,可逸王妃知曉,實在不通常理。
“本妃還未嫁與王爺時,便從父親口中得知此事,再做點猜想,很難麽?”上官瑤從容不迫“倒是你,不用敬稱也就罷了,還懷疑本妃的身份?”
她將手中的玉簪緩緩抬起“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動手,還是本妃親自動手?”
陶宜說不過她,此刻也總算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咬牙曲膝一跪“王妃娘娘千歲,剛剛是宜兒太過莽撞,不明真相便衝撞了王妃,還請王妃莫要怪罪。”
陶櫻看見姐姐跪下了,也跟著跪下“還請王妃不要怪罪姐姐,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替姐姐受罰。”
“本妃和你很熟麽?陶宜?”上官瑤俯身抬起對方的下巴,手中的玉簪靠近她的眼睛“你有什麽值得本妃原諒的?”
玉簪帶著寒氣,逼向她的眼睛,陶宜感覺眼睛裏似乎冷風瑟瑟,那玉簪馬上就要戳到眼球了,一滴晶瑩的淚不禁落下……
“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饒陶宜這次。”她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可是眼睛是人重要又脆弱的一部分,此刻她就像是命脈都掌握在對方手中一樣,不屈服就隻有死。
上官瑤看著她都嚇哭了,不禁“嘖”了一聲,隻是手中的玉簪還是沒有放下,似乎對對方的說辭有所不滿。
“若王妃能饒了陶宜這次,陶宜定當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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