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思僵住手,迅速抽回。許向軒鬼使神差地將手舉起,試圖抓住她的手心,卻不料在觸碰的一刹心生退縮,往外一拂,將易思思的手推開。

易思思眼中的靈動與光彩頓失,取而代之地是無盡的失落與沮喪。

“他不是‘他’。其實他也沒有那麽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了。”易思思如是想。

許向軒看到易思思的模樣,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對不起,我忘了你愛幹淨,冒犯了……”易思思低下頭,將手帕伸過去:“這個帕子是幹淨的,你若不嫌棄就給自己擦擦。我開車不好,讓你受驚了……”

許向軒接過手帕,低聲道了句謝謝,接著說:“向陽怎麽能放心讓你這樣上路,太危險了。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易思思覺得好笑:“教車這件事還能在家想辦法?難不成你要去讀《怎樣教授駕駛》的論文?”

易思思念頭一轉,有些氣餒:“是我太笨,許老師嫌棄我,不願意教我了嗎?”

“不是不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許向軒慌忙澄清,滿臉誠懇。

易思思不知許向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相信他不會騙自己,一定會想出“好辦法”,於是在家清閑了幾日。許向軒則如人間蒸發一般,連人影都沒見著。

某日,也不知是誰靈機一動,提議去脫衣舞酒吧玩耍。大家深感待在林肯實在無趣,紛紛表示讚同,充滿了期待。

易思思則好奇地問道:“喜陽陽,‘大胸’的感覺如何?”

許向陽的表情裏有一抹失望:“其實沒什麽感覺,就覺得她的胸是假的,裏麵可能有矽膠。還有她身上抹了一種粉,所以碰上去不是直接接觸滑嫩肌膚的觸感,總有種上當了的感覺。恒叔給的小費最多,她的服務時間更長,你問問他。”

易思思將疑惑的目光轉向蔡恒,蔡恒攤了攤手,也語氣失落的說道:“一樣一樣。隻不過一分錢一分裸,我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幾人繼續觀看脫衣舞表演,除了田源端坐,其他幾人偶爾碰上喜歡的女郎仍會前往舞池。易思思好奇心又起,加之一杯瑪格麗特下肚,口不擇言地問:“唉,我是女人,所以沒什麽感覺。你們都是氣血方剛的大好男兒,快說說,你們有沒有硬啊?”

四人麵麵相覷,語氣裏皆有種莫名的惆悵。

“看到現在,隻覺著是在看一堆肉翻滾,真的沒什麽感覺。”

“唉,盼望了這麽久的脫衣舞,原以為它是資本主義的洪水猛獸,來了才發現,其實不過爾爾,還不如回家看日本愛情動作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