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也沒有聯係過我，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我委婉地向淩心打聽過。

    “我在酒吧和ktv走廊見過她幾次，看樣子高考結束後她過得不錯。”

    過得不錯？

    那就好。

    醫院裏彌漫著消毒水和死亡的味道。我以前還挺喜歡這種消毒水的幹淨的味道的，可能是醫院呆多了，漸漸嗅出了死亡的味道。

    我媽在醫生強行給她打了鎮定劑之後睡著了，我才能安靜的坐在醫院樓下的亭子裏。

    人很少，隻有兩個病人和三個正常人。一對情侶，一家人。

    他們的興致都很高，似乎病人明天可以出院了。

    我揉了揉發酸的鼻子，不屑地把頭埋在臂彎中。

    有人在我身邊坐下，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我微微顫了一下，低低地無聲抽泣。

    “阿姨睡了？”林鈺把我半攬著入懷，他聲音輕輕的極其溫柔，卻帶著疲倦的沙啞。我陪了我媽多久他就陪了我多久。

    我點了點頭。偎進他懷裏，他緊了緊手臂，我的臉貼著他的胸，感受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聽著他令人安心的聲音，緩緩入睡。

    太久沒睡了，我都不知道我睡得是不是像豬一樣，我覺得我安全意識太弱，畢竟林鈺也是個男人啊。

    我醒的時候林鈺真要把我放在陪床上，當時我腦袋一歪，以為我媽醒了，驚呼了一聲“媽”之後就看到了林鈺帥氣的臉。

    他側頭看了一下，輕輕把我放下，噓了一聲，低低地說:“小聲點，阿姨還沒醒。”

    我在暗黃的橘色燈光中看到了熟睡中的母親，放下心來，再一次對上了林鈺的視線。

    這張臉，我最熟悉不過了，每一次，無論我高興還是悲傷，都能看到它。它好像增添了一點沉穩，除去了一絲稚氣，好像比以前更加英俊了些。

    林鈺落在我的眼珠上，剪影在我心裏。我慢慢站起來，小心的抬起手，一點一點勾住了他的脖子。

    “林鈺……”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我覺得比聽到我媽病危時的心跳還快。他疑惑“嗯？”了一聲，然後，在我的動作下瞪大了他略帶疲倦的雙眼，在夜裏很亮。

    我不知道要怎麽吻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吻，我現在隻想吻他。

    我的唇輕輕碰著他的唇，若即若離，我抿了一下唇，就感到林鈺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腰，一隻手扣住了我的後腦勺，加重了一個吻。

    葉文在外麵靜悄悄地關上了門。他手裏拿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花了五個小時慢慢熬出來的，本來他可以早一點來，如果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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