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如此溫柔的喚了林鈺一聲後,林鈺十分不解風情地吼起來“四季你吃錯藥了!”,這讓我以為他是被強暴了還是強暴的那方,總之他的吼聲驚天駭俗,不是一般人難以平淡接受。當然我不是一般人,我和他是彼此彼此,甚至於我這個偷師者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跡象。

我很淡定地說:“稍安勿躁,我早就放棄治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你突然退學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放棄自己了。這個你當然不會知道。

“果然,你趕緊去治,別拉我和你一起神經,我還要曲老婆的。”

我皺著眉頭說:“你要不要這麽饑渴?你和蔣源忻……”

“四季我問你,你會吃過期的食物嗎?”

我說不會,他說他更不會。可是,人不是食物,一段感情更不是,如果我和葉文也這樣散了,那麽,我是不會這麽坦然的接受的,我一定會造謠生事,不僅要黑葉文,也要黑他身邊的一些裙帶關係的人,比如喜歡他的人,比如他的要好的兄弟但是人品不太好的。

這麽說我有些心理陰暗,但是,我就是這樣——做事做到絕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林鈺在那邊默了一會兒,我正準備去幹點別的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換換心情,他就像是想到什麽了,跟我說:“四季,明天陪我去買衣服吧。”

我頓了,一時不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說:“你腦子被抽了吧?”

他說:“沒有啊,我特正常。”

我說:“正常的男生都不會找女生陪著去買衣服的。”

他反駁:“那為什麽女生可以找男生陪著去?”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男生負責付和扛。”

林鈺又默了,然後掐斷了電話。

他應該沒有想到,自己一大才子,在他未來的女朋友眼裏隻是一個搬運工和一張……信用卡。

我馬上發了條短信過去說ok。

掛掉電話以後,我的陰霾情緒倒是散了不少,不過我也沒有閑情逸致去打理我的同學情人關係引發的不良情緒,因為現在,另一波激戰正在拉開序幕。

我拉開房門,看到慶華躲得遠遠的,避免惹禍上身。她看到我時用手比了個刀殺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正在激戰中的我的父母。

吵架原因不詳,其實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管有沒有原因,他們都能吵起來的。也許是因為物價漲了一點,也許是今天的菜味重了點,都能引發他們的世紀大戰。

我已經司空見慣了,早已變得“他們鬧哪一出都會變成誰生下我是誰的錯”的無所謂態度。但是慶華不同,我父母吵架時她都在學校,這陣戰能把她嚇得三天吃不下飯。

據慶華所說,我爸媽是因為我的學費問題吵起來的,兩方都認為,如果我的大學的學費高達八千,那麽我的大學夢基本就報廢了。

“就這樣他們也能吵起來,在我們家,這是不可能的。”

慶華雙手倒撐在床上,看著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的我說。

“柴米油鹽他們都能吵半天,這件事他們隻爭了兩個小時結束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了。”

“他們這麽吵,你真不擔心你的學費啊,要是他們都不出,你怎麽辦?”

我攤攤手,能怎麽辦,大不了就當打工仔嘍,畢竟也是高中學曆,怎麽樣也能找個比較好的能養家糊口的工作吧。

我的人生理想不高,隻要求以後有個體麵的工作和一家人幸福就好,我絕對不會再像我現在的家庭一樣,以吵為生,不吵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