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昌琿所說的話,氣得顧瑜琛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咳咳……咳咳……”顧瑜琛不停地咳嗽,呼吸困難,加上這一激動,牽扯到傷口,更是痛得他幾乎昏厥過去。

    薛昌琿臉色大變,終於露出緊張之色。

    “你怎麽樣?要叫醫生來嗎?”

    “不……不要叫。”顧瑜琛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在努力調整著呼吸,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在控製著意識,總算沒暈。

    “你剛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薛昌琿心底歎息,對於夜雪沒有和薛銳領證,薛昌琿氣憤的原因是什麽,隻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薛昌琿那雙洞悉世事的眼睛,閃過一絲隱約的心疼,但語氣還是那麽嚴肅:“顧瑜琛,夜雪曾經跟你有過一段婚姻,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現在究竟怎麽回事,但我不允許你和薛銳因為一個女人而爭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瑜琛盡管那麽虛弱,也朝著薛昌琿露出一個譏諷的冷笑:“你想維護薛銳,這意思已經夠明顯了,怎麽,還想我把雪兒拱手讓人?別做夢了,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別想搶走雪兒。”

    顧瑜琛是耗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完整地把這些話說完,對於一個剛動過手術不久的傷者,何等艱難。

    可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會示弱。

    薛昌琿有點窩火,顧瑜琛的態度,一點沒給他麵子。

    在顧瑜琛心裏,薛昌琿就算再怎麽位高權重,他還是不屑一顧。

    薛昌琿並不想氣死顧瑜琛,他見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夜雪,那個女人,既然你和薛銳都很在意她,那就讓她自己選吧,她願意跟誰在一起都行,我不插手,但我希望你不要耍手段,完全讓她自由選擇。”

    薛昌琿才是沒有選擇,一邊是薛銳,一邊是顧瑜琛,他無論幫誰,都會傷害到另一個。

    顧瑜琛精明異常,雖然受傷了,可腦子沒壞啊,一聽就懂了。

    “薛昌琿,你看重的是我兒子吧?那可是我和夜雪的骨肉,我奉勸你別打什麽歪主意,我這輩子都不會認你,更不想跟薛家扯上任何關係,如果你想著薛銳和夜雪結婚之後,兒子就回歸到薛家,那你就錯得太離譜,別怪我沒警告你,惹毛了大不了魚死網破,你的名譽可比我的值錢。”

    顧瑜琛還是看破了薛昌琿的意圖,一口氣說完這些,他已經是麵色慘白,微微顫抖,虛弱得不像話了。

    “你走吧,薛昌琿,走……”顧瑜琛連揮手的力氣都沒有,輕飄飄地說出這幾個字,緩緩閉上眼。

    他好累,感覺天旋地轉,再也不想說話了。

    薛昌琿臉色十分難看,被顧瑜琛揭穿了他內心的想法,尷尬到極點。

    薛昌琿不由得在想,顧瑜琛幸好隻是比較冷硬而已,如果顧瑜琛是他的對手,那將會是可怕的局麵。

    薛昌琿離開了,臨走時,他在病房外邊,對夜雪說了一句話:“薛銳因為你,大受打擊,但我希望你誠實一點,在薛銳和顧瑜琛之間做出選擇,越快越好。”

    夜雪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對薛銳,她確實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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