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並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來,隻是想到了她在受傷住院時,父親都沒來看過她。

    最近一段時間,父女倆的關係都變得很淡漠,有些隔閡解不開,就會想逃避。

    可現在夜炳言這麽焦急地找夜雪,都到家門口了。

    顧瑜琛的臉色明顯很不爽,剛才還想享受一番呢,被打擾了。

    最重要的是,顧瑜琛知道夜炳言暗地裏都幹了些什麽惡事,比如酒店下藥,顧瑜琛都沒讓夜雪知道。

    “你要開門?”顧瑜琛淡淡地問,眸色諱莫如深。

    夜雪現在也懂得察言觀色了,朝著他甜甜地一笑,主動送上香吻一個。

    “也許有什麽急事呢,我去看看。要不你先去衛生間?”

    “衛生間?”顧瑜琛瞬間黑臉了,眼神冷颼颼的:“上次叫我躲衣櫃,這次衛生間,我就那麽見不得人?”

    這麽一說,突然感覺他好憋屈啊,堂堂大總裁呢,高高在上的顧瑜琛啊。

    “咳咳……”夜雪討好地笑笑:“我估計我爸爸很快就會走的。”

    顧瑜琛最終還是無奈地搖頭,轉身進去臥室了,不會真的去衛生間。

    這可不是顧瑜琛在害怕什麽,而是他也想回避一下,讓夜炳言以為這裏就夜雪一個人,或許能聽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門開了,夜炳言臉色鐵青地進來,責備地說:“這麽久才來開門,你故意的是吧?”

    夜雪心裏冷笑,這就是她的父親麽?

    來了也不是先關心一下她的傷勢恢複得怎樣。

    “有什麽事嗎,爸爸……”

    夜炳言那雙眼睛在不停打量著這屋子,他是第一次來這裏。

    賊眉鼠眼?他在看什麽?

    夜炳言板著臉說:“你現在拽了,不顧一切跟顧瑜琛在一起,還把蘇熙都擠下去,你是誠心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夜雪以為可以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但父親這一說就是維護蘇家,責備夜雪,未免太過份了。

    夜雪蹙起眉頭:“爸,我以前覺得終身大事應該聽家長的,可您想將我塞給伍思明,甚至不惜用上手段。這讓我覺悟了,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所以您如果是來興師問罪的,就請您回吧。”

    夜炳言臉色大變,驚詫不已。

    這是夜雪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個性和脾氣了?

    “你……是不是顧瑜琛教你這麽說的?你翅膀硬了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就算不喜歡伍思明了,那好,可你也不用選顧瑜琛吧?”

    夜雪很冷靜地說:“我就選他,隻選他。”

    “你……你是被他迷住了嗎?你是什麽身份,你如果嫁進顧家,你隻會受罪!”

    “嗬嗬,身份?這東西,以前我也覺得挺重要,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我和顧瑜琛兩情相悅,這才是最重要。”

    夜炳言一時語塞,氣得臉紅耳漲的,夜雪這是鐵了心啊。

    夜炳言露出幾分狠厲的神色:“你執迷不悟,就跟你媽一個德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到夜雪的母親,夜炳言不知為什麽總是這麽狠和不屑。

    “我母親怎麽了?說清楚點?”夜雪也被激起不悅,這是一個當父親的人該說的話嗎?

    夜炳言的死穴就是他那早年離家出走的妻子陳曼舞,每次說起就很容易情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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